金掌柜顿时了然,指天发誓道:“老天爷,哪个坏了知己的混球泼我脏水?我和胡氏绝无半分干系。之前也只远远听过他们唱曲,却向来没有扳谈过一句话,胡氏那边也一样,道长能够去问他们,他们出了任何事都与我无关,这一点请道长信赖我,不然被天雷打死!”
屋内早听到动静,门一开,金掌柜探出头来看了看,轻声道:“赵道长来了?”又归去换了件褂子披上,出来向赵然见礼。赵然瞟见屋内油灯下有一条女人如藕般的纤细胳膊,笑问:“仿佛不是你婆娘?你倒是好生欢愉。”
“道长才调卓异,功课极佳,明晓事理……”
回到无极院,赵然顺道摸到董执事的居寒舍偷听半晌,除了董执事的鼾声外,没有任何成果。他又去了趟饭房火居的房舍,一样没偷听到张泽有甚么异动。
既然这条线索连累不到本身身上,赵然就结壮多了,他从刚才的一番说话里也对金掌柜的手腕有了大抵判定,晓得本身应当无虞。
赵然点头:“那就好……对了,我传闻院里有人在探听胡氏父女的动静,说他们是暗通佛门的细作,你晓得这事么?”
“笨拙,胡氏筹划贱役,那里会登记在正籍上!当去府城教坊司查察根底!”
“这……胡氏在谷阳县有没有厚交老友?”
金掌柜一愣,趁着月光偷眼去看赵然神采,揣摩半晌,点头道:“甚么胡氏父女?道长的意义,小的没听明白。”
赵然歪过甚盯着金掌柜,也不知过了多久,方道:“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说了也无妨,是号房董执事,出头的是火居张泽。”赵然交了底,见金掌柜神采顿显丢脸,晓得他惊骇,因道:“你也莫怕,只要跟你没干系,旁人也欺负不到你头上,有甚么事直接找我就是……对了,我本日新晋了经堂静主。”
持续三个早晨,赵然都持续作案,夜夜爬墙根上偷听,想要仰仗本身耳力极佳的上风探听出些动静来,但一无所获。这很普通,几近很少有人会常常自言自语,喜好自言自语的,绝大多数都和某种疾病有直接干系。
“放屁!奉告你罢,姓董的想当监院,被我硬拉下来了,我这个静主就是踩着他的脑袋上位的。”
金掌柜嘿嘿道:“多承厚爱,端赖道长种植。”
“是……”
“……没法可施,查了好久,胡老头在本县并无其他支属,只一子一女。我走通了衙门主官户房的老钱,翻看了本县簿册,胡氏三人并不在籍……”
“扣个罪名不难,可如何牵涉上姓赵的?之前我就看出此人不简朴,让你去查一查胡氏,可惜还是脱手晚了,若早将其撤除,那里还会让姓宋的占了便宜?这回杜方丈走时交代清楚了,必然要给他些经验,不然难出这口恶气!”
赵然道:“跟我来。”抢先朝外走去,金掌柜赶紧在后跟上。
金掌柜呆了呆,揣摩半晌,谨慎翼翼道:“是县城里平话唱曲的胡氏父女么?这我却不太清楚了,我常日和他们父女也没打过甚么交道,他们是不是佛门探子,我那里晓得?”
金掌柜松了口气,背后一身的盗汗。擦了擦汗,他踌躇着问道:“道长,是出了甚么事么?”
行至一处隐蔽空旷之所,赵然问:“客岁,嗯,前年的时候,那胡氏父女的事情,还记得么?”
但听了金久的禀告后,他就不能不无动于衷了,一旦胡氏父女被栽上个佛门细作的罪名,那他也会被牵涉出来,很轻易被诬告为“勾搭佛门”。在白马山战事愈演愈烈的背景下,这项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光是让你“帮手调查”,人就得脱一层皮。
“那就去成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