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真本日被一个懵懂少年三拳打得金身不稳,实是平生大耻,幸亏他借此机遇,竟一举跨入菩萨境地,修为不知精进了多少。可恰是因为英勇精进如此,才更加体味到劈面懵懂少年的可骇之处,自忖就算证了菩萨果,可毕竟光阴太浅,连菩萨境地的第一层行舍智的边都没摸到,再斗的话恐怕仍然没有胜算。
普真一惊,心道也不知究竟是甚么人护着那小羽士,这胡老头一家本领已经充足高强了,竟然还不是那人敌手?看来这回报仇有望了,只得勉强再劝了一句:“现在川西一带兵荒马乱,说不得甚么时候就有不测,胡施主既想护那小羽士全面,不若直接将他带走,朱七七他们虽说本领也不弱,但毕竟不如在胡施主身边稳妥些。”
胡老头向普真道:“听到没?我答允别人关照他两年,至今另有七日。当然,你们如果肯与我老胡一些薄面,干脆就不去找那小羽士的费事,老胡我就足感美意。”
普真忍着气道:“胡施主,不知何人请你关照那小羽士?给了胡施主多少好处,我万法寺多加一倍给你。只消胡施主不插手此事,我万法寺必感施主恩德!将来施主如果有事,我万法寺也必然极力互助,你看可好?”
普济浅笑,点头道:“恭喜师弟,舍阿罗汉金身而证菩萨果,此为大机遇!”
劈面胡老儿惊奇不已,啧啧道:“不错不错,大和尚天禀极高,竟然开了五识界,正了菩萨果,老头我倒是头一回见闻,当真开了眼界,此行不虚,此行不虚!”
这几句揭语直击普真禅师内心最深处,如当头棒喝,将他从懊丧、失落、绝望、无法等等各种负面情感中扯将出来。普真禅师咳了口血沫子,盘腿而坐,左手指于天、右手叩于地,观畴昔、现在、将来三法世,入坏灭无常、畏苦、无我三法相,刹时检查三法世之于本身的诸行法。
胡老头笑道:“你还是不断念。说实话吧,老头我一家三口在贩子中过得温馨舒畅,那里故意机牵涉进那么多因果当中?把那小羽士遮护些光阴便好,只需践了两年之约,老头我便要过自家的小日子去,不耐烦卷得太深。”
胡老头笑嘻嘻点头道:“不是甚么高人,敝姓胡,那是我大闺女春娘,这是我家小子八郎。老头我就是一跑江湖唱曲的,当不得高人称呼。此次来嘛,实在也没甚么事,首要还是来护送个羽士。本来一起上好好的,也没甚么事,你们佛门和道门的争斗,明夏之间的攻伐,与我这一家子都毫不相干,只是路上有个小和尚跑来截道,故此生出了很多事端。总之老头我也不罗嗦啦,别人我不管,你们要寻仇也好、惹事也罢,过些光阴再说,现在那里来便回那里去,大师就当没见过。”
心中细心策画了一番,劈面一个看上去最弱的少年便已经如此短长了,还没有脱手的女子和老头又会高到甚么境地呢?本身恐怕仍然胜不了那少年,宝瓶修为尚在阿罗汉金身境地,就更加不济了,现在只要大师兄普济能够期许一二。这么一算下来,普真禅师发明,本日恐难善了。
普真无法,看了普济和宝瓶一眼,见这两位师兄也仿佛没甚么体例,只得道:“也好,本日便听胡施主解劝,七日内不去寻那几人倒霉,以后的事,胡施主便不会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