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奶奶放动手,点点头:“也好,毕竟是道长您与这邪物打交道比较多,许是能听出个甚么端倪。四日前我家仙阁两个弟子出门,想要寻一句话返来好炼化人身,但是一出去就断了音信。直到昨日早上,山里头别的弟子出去玩耍的时候撞见了那走失的两个弟子,额头都被嵌了这邪物,已经是没得救了。”
“哎……那里的话。”彭先生笑着摆了摆手,“都是江湖落魄子,那个没有‘一文钱难倒豪杰汉’的时候,我这儿徒心善,他都做主收留了,我就没有再往外赶的事理。不过这里的庶务怕是你做不来的,我给你指一条生存,不屈辱你斯文的,不知你可愿往?”
见了此物,彭先生从房上翻身而下,稳稳落地,离得十七奶奶近了,对着她掌心的两枚石符打量了半晌说:“这东西……好新奇!”彭先生的意义不是说他没见过这个东西,感觉“新奇”,而是指这两枚石符上的血迹还未变色,该当是从活物身上抠下来没多久。
彭先生叹了口气:“十七奶奶您高看鄙人了,我们也为这事情忧愁,这个东西如说是体味,我毫不比您多晓得多少。不若您把您见得事情与我详细说了,我看看能不能听出来一点甚么。”
胡十七听完,说:“道长,这事情非同小可。本日是我胡家两条仙苗被人斩断,如果不制止,说不得要闹出更大的乱子。此人冒着获咎这么多仙家的风险却还是要行事,定然是有更大的图谋。这个和尚我会寻觅,也会告诉昌图府远近的各路仙家代为监督,也请彭先生您多多留意。见了甚么事情,找月月那丫头的报马便是能向我传话。”
“那人是个和尚,上半身皮肉里烙满了这类石符,少说也是有八十枚开外,非常可怖。此人蛮力实足,打断了腿脚,本身接驳上,还能行走自如。倒是用得纯粹的佛家神通,是个云游的苦行和尚。”彭先生三言两语,将白日里那和尚的事情说了一遍。
十七奶奶心下惊奇:“彭先生可知这和尚现在那边?”
中了这一招的虎子看起来狼狈,实际上倒是没受伤害。李林塘用的是柔劲,是为了将敌手推远,而非是杀伤。
胡十七面色阴沉了下来:“我胡家在昌图府,还算是有些根底,本日叫一个妖人暗害,折了我家两条根苗。这东西您在八面城弄走过一个,在羔羊湖弄走过一个,以是我来问问,道长您对这物件晓得多少。”
他这边起了床,清算好衣物,排闼而出,见院里头虎子正和李林塘比划着,彭先生站在一旁旁观。比武的两人都是赤手空拳,虎子一招一式净是猛攻的架式,倒是被李林塘拦得进退无路。哪怕是郎云书这个内行也看得明白了,虎子毫不是李林塘的敌手。
闲事讲完了,胡十七便又是做出了一副媚态:“彭先生,您欠我一回。”
彭先生一愣:“仙家您开打趣了,鄙人甚么时候欠过您?”
彭先生摇点头,心想着这十七奶奶是动了真火。自古以来,胡黄常白灰五门仙家,最是护短。打杀了一个有灵气的后辈,那就是在断这一脉的仙路!这能够算得上是不共戴天的死愁,必定是要寻返来的。故而官方才有好多仙家寻仇的传说。比如胡传文是这普通,那么这两个不利的小狐狸也必然如果这普通。
郎云书被彭先生点这一两句,也是有点脸红。贰内心明白彭先生并不是嫌弃他吃白食,不过是非亲非故,据住在别人家里,又是拿不出房钱的,多少有些不便。更何况本身堂堂一个五尺男儿,手脚健全,寄人篱下也是非常不堪的,他本身内心也有些不是滋味。
彭先生心中暗惊,这胡十七也是好了不得。她这个地仙家,当真是家大业大,子子孙孙遍及了昌图府各地,动静通达。莫说是鬼家门的一举一动,只怕是从昌图府城,到所辖四县一散州以及许很多多州里,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位大仙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