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的真圆。”虎子苦笑了一声,“安大蜜斯能考上洋黉舍,做了个女状元,想必文思必然不低,必定是极其聪明,如何纳兰朗三言两语,如何说她就如何信了呢?”
彭先生笑了一声:“如何活,都是一种滋味。谁说拳脚兵刃的本领,就吃不上饭了呢?指不定将来你这小子能开起一家武馆来,将我们鬼家门的娘家工夫发扬光大也不必然。就算是在山里打猎,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林塘,我们固然大要是世俗人,但是归根结底,仍旧是道门弟子。削发人要有削发人的胸怀,那些经籍不能白读。有些事会变,可有些东西不会变。我向来不信赖高低五千年昌鼎的传承,能断在洋鬼子手里。别的不说,现现在不是另有反动党吗?”
月月长叹了一口气,戳了一下虎子的脑门儿,说:“你想不明白,以是我才说你是根木头,不解风情的木头。”
虎子转念一想,这话里仿佛有马脚,因而问:“黄丫头,那安姒恩可和我们不一样,她是见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纳兰朗又是抽大烟又是逛青楼的,她能忍的下来?”
赵月月笑着说:“这事情我也问了,只是你猜安姐姐是如何说的?”
彭先生如有所思,俄然来了一句:“定个日子,摆一桌圆房酒吧。”
如果让安姒恩晓得,纳兰朗要杀她爹,不晓得是如何一番热烈。乱,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