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水漫上来,这里算得上是藏风纳气的好处所。可水漫了头,命格又是亏弱的,那叫一个鱼虾葬,如果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任谁也不会把逝者按进棺材又沉进水的。这可和那些平常的水葬、洒灰全不是一回事情。但是见了胡八爷这一副嘴脸,虎子也还真不好说甚么了。
虎子缓缓将刀抽了出来。在水下应是闭着气的,但是虎子胸腹见起伏就仿佛是呼吸一样。他踩着淤泥缓缓走上前,不管不顾那夜行游女如何哀嚎。
既然是见了正主,那就也没甚么好客气的了。能够此人生前是个不幸之人,但是身后害人,那就是成了孽障,容不得一丝的怜悯。
“咚”!坟头里沉闷得响了一声。水里传声,和岸上是分歧的。虎子只感觉胸腹间都被震惊的非常不舒畅。目睹得是机会成熟,他在水里翻了个身,双脚踩在了坟头上,借力一把,将刀从坟冢里抽了出来。
那坟头里收回了“格登”、“格登”的声音,越来越大,惊走了四周百来步远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