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不对劲儿啊!”李林塘敲了敲那枚石符,“我们是不是不经意惹上了费事?”
“你说的也有些事理,”彭先生听了点点头,“但是他这门邪法发挥起来是要为祸乡里,祸害性命的,上一遭就有人遇害,这回发明的早,也是偶合,却也是害得一个孩子凭白无端成了傻子。既然是力所能及,我们就该当管一管,能救下几个便是几个吧。”
两人在这正殿里未曾言语几句,彭先生和李林塘就进了正殿。彭先生还在门外的时候就是一拱手,大声道:“高朋临门,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彭先生您可甭提这一茬,您一说这话小仙我就悲伤。”恰是说着话,这屋里倒是忽而传出了女子的声音。一阵阴风飘过,一个烟魂现了形,恰是那狐鬼仙胡传文。
彭先生、李林塘、虎子,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桌上放着一张纸,与那一枚自鳖幽灵真身上撬下来的石符。三人皆是不言语,就是这么盯着这张纸。这张纸上拓了这石符上的纹路符篆,将那扁圆的石符上的东西铺展开了。
那公子看着虎子,一摆手里的扇子,腔调非常平和:“小孩儿,你家大人呢?”
这一枚石符上,雕镂的符篆用手摸上去,棱角还是很清楚的,刻出来并没有多久的光阴。乃至能够说这石符的仆人便是在事发的前几日对着这湖里的鳖精下了这法咒。
“呦呦呦!”胡传文遭了李林塘怒斥,反而是声音拔高了几分,“这假大和尚好不晓事,人家本来是受了弟马的命,来给你们通风报信的,却不想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罢罢罢,你们要赶小仙走,人家走就是了。”
李林塘站起家来:“那没得说,这事情说是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叫我们瞅见了,扔在那边就不是个事儿了。这玩意儿叫我们赶上两回了,这神通被破,那施法的必定是没成了他想办的事,我估摸着还得再有下一回。到时候如果再让咱爷们儿赶上了,逮住了他尾巴,一棍子开了这孙子脑袋!”
“如何讲?”彭先生问。
那公子浅笑着说:“鄙人名叫纳兰博维,现在腆为昌图府练军督练。”
并且固然是把这枚符石拓了下来,但是既然不懂这门的神通,那就很难找到这符篆的符头在那里,再而推演这神通也就是有不小的困难。以是说固然是已经拿到了两枚石符,但是这施法的人姓甚名谁,有何目标,这鬼家门还是两眼一争光。
到了前堂,跨进屋里,那公子扫视了一圈,笑道:“这一个和尚庙,正堂却改得像是道观普通,真是罕见见到的希奇事物呢。”
付道人在旁一拱手:“总教头说得是,这儒释道虽说是三教一体,却也是有好的大别离,这学道的住进了败落的庙里,想必也不是甚么朴重王谢,多是傍门左道吧。”
这胡传文是因为露了尾巴,被那猎户在山中杀死的,天然是说到“狐狸的尾巴总会暴露来”的时候不甚欢畅。
“胡大仙留步。”这胡传文本就是没无形体,来去一个神通的事情,摆出了一副扭头想走的架式,天然是被彭先生一句话给留下了,“上仙,我这位师弟心直口快,如有冲犯但请原宥。只是不但上仙前来是要传达你家弟马甚么言语,仓猝忙直接进了阁房呢?”
虎子吃惊后退了一步,那公子也就是就势进了门。这公子长得中人之姿,国字脸,脸孔周正,鼻梁上有一道疤,斜插着贯穿了半张脸,光是见着这疤,便是能设想当时实足的凶恶。
彭先生虽是不晓得着昨日里的事如何就这么快传了出去,还惹了从戎的来这里,却也是拱了拱手:“谢大仙通传。”再而转对虎子说:“你把这石符先收起来,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官府跟着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