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焦恩奋力挣扎,乃至于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虎子笑了一声,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虎子说:“这叫九灵缚阴阵,龙虎山传播出来的道指正法,你身上暮气、阴气这么重,完整被这阵法禁止,省省力量吧,你挣不脱的。”
虎子摆了摆手,说:“尽早回山上,免得夜长梦多。让我爹看看这是个甚么东西,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来这东西的路数。”
能够焦恩的技艺,别说是发明马脚乘机反攻了,就连保全本身,都非常辛苦。
“两位小爷,面荒儿啊!”焦恩打量着来人,舔了舔嘴唇。他的舌头上都是血,这么一舔,把高低嘴唇都挂了色彩。又顿了一会儿,见虎子和赵善坤两个并肩站着,手里都端着兵刃,倒是开口一笑:“如何着?爷们儿白日没玩纵情,到早晨来我这儿找辙来了?想分一口?也不是不可。您二位也都带着筷子,哪来的划出道来吧。”
赵善坤卯足了劲儿,照着躺在地上转动不得的焦恩的膻中穴,狠狠踩了一脚,几乎踩得焦恩一口气没上来,面色顿时青紫了,好半天赋规复了原样。赵善坤骂道:“你这遭了瘟的,草菅性命,便是把你千刀万剐了也是没甚么说的,再废话,老子一刀活劈了你!”
“敕令草木精灵,法唤六丁六甲,金钟铜锣开道,九天降化仙音。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轰隆,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六丁六甲八方恶鬼草木精灵听我敕令,降妖伏魔,收擒孽障。奉威吾天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疾!”
“师兄,你困胡涂了吧?”赵善坤一拍脑门儿,“现在城门口关着呢,你让我们如何出去?还带着这么个玩意儿,那不是等着被抓么?我们晓得这是个鬼怪,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活人,绑着个活人半夜出城,那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没了虎子在一旁,赵善坤用起刀来更是有些不管不顾的味道,一刀连着一刀劈下来,让焦恩完整没有反应的时候。这刀法看似只攻不守,实则粗中有细,乱中求稳,如果敌手俄然暴起发难攻向马脚,那才是赵善坤想要得见的,他每一刀里都藏着窜改,每一招攻中都带着守势。
“他娘的!”虎子骂了一声,“我也没看出来这是个甚么东西,我们一起上,别给他脱手的机遇。”
“师兄你好恶心……”赵善坤好似是见了大粪车了一样,在口鼻前假装扇了一扇。说完,伸手去拽焦恩的衣领,一不谨慎把焦恩的衣服扣扯掉了,把他内里的衣服和前胸一小块儿皮肉露了出来。
这一刀势大力沉,先前的守势做铺垫,刚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的焦恩实在是避无可避了,只好架起双手在头上,想要护个头面的全面。这如果个拳头打过来,如何抵挡也是无妨,可赵善坤手里头握的是一柄马刀,这个威势看下来这个威势砍下来,两条胳膊必定全都给砍断。可见这个焦恩实在是没有体例了,也昏了头了。
虎子先是跟彭先生学艺,主修术门的功法,拳脚兵刃的工夫实在不是彭先生所善于,由他调教出来的虎子,技艺说不上差,却也不过是稀松平常。厥后交到了李林塘的手里,非常把虎子好好打磨了一番。虽说彭先生没能把虎子教诲的多高超,倒是给他打下了好根柢,被李林塘这么一名妙手指导过,技艺天然是突飞大进。
师出同门的两小我,又是常日里常常参议过招的,两人联手对阵李林塘也是常事。现现在当真对敌,共同起来得心应手。别看赵善坤年纪小,但是他的刀法凶悍,大开大阖气势不凡。虎子的苗刀使得轻巧灵动,不时窜改,似是摸清他路数的时候,他却又是换了个打法,羚羊挂角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