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办行刑!行刑!”赛天罡喊了两声,一帮义和团的拳民脱了上衣提了刀,一个萝卜一个坑地站到了那些跪着的人身后。人群收回了一阵绝望却微小的哀嚎,一股骚臭的味道飘了出来——好多人下的尿了裤子,屙出了屎。
“没事!”涵捕头还是笑着,“我对义和团神威,敬慕已久,本日特来见地一下贵团的威风,好纾解一下被洋人欺辱的怨气!”
义和团,本来是叫做“义和拳”的,脱胎自白莲教。那白莲教之前喊的标语可不是“扶清灭洋”,而是“反清复明”!
“涵捕头来这里有事?”那赛天罡听韩捕头仿佛也是号人物,咧开大嘴打了号召。涵捕头汗还没淌完呢,如何敢说是有事?如许的架式,本身这一班衙役捕快,不敷给人家塞牙缝的!
“扶清灭洋!”赛天罡高喊着!
白莲教一看,这不可!先别忙着反清复了然,这倭人都能欺负大清朝了,再过两年大清朝就得黄摊子,那我们还如何复明啊?因而,打着“扶清灭洋”标语的义和团,便粉墨退场了。
有人不住的叩首,也有人面如死灰跪在那边认了命。义和团的刀斧手们,把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辫子都绕到了那些人的前胸,暴露了个光溜溜的后颈来。
涵捕头咽了口水,一班衙役、捕快没一个敢上前,车疤子狠狠打了个哈欠,赛天罡瞪大了眼,说:“这但是洋人!您脱手吧。”
涵捕头握着刀,还没反过味来,义和团的一个男人便是抓揪住一个洋尼姑的头发把她拖了过来。没人理睬那洋尼姑的挣扎和哭喊,一个年青的女孩向一块臭肉似得被掼在了涵捕头身前。
“呦!这不是涵捕头吗?甚么风把您给吹着来啦?”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个头大抵到涵捕头肩膀,穿戴一个到小腿的蓝褂,内里套了一件短号衣,号衣正中写着个“兵”字。不是旁人,恰是车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