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圣母!”等那女子走到了阵列正前,那些拳民齐声高喊。这女子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圣母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那女子豪气地一甩披风,指着身后的拳民,我义和团本日来这街面上百来位弟兄,你随便指哪一个上来接你这一刀,我包管他不闪不躲,你看如何?”
“谁说我不敢?”那圣母一边说话一边解本身披风的扣子,“但是有一样话我说到头里,如果你伤不了我,我要你插手我们义和团的‘红灯照’。”
小九拿眼皮夹了虎子一下:“这算个啥玩意儿?街头的把式!我们唱的啥是啥?大戏!大戏你懂吗?京剧,那是拿得上场面的东西,谁家堂会请街头把式?慢说是昌图府,就是奉天行省里头,走到哪儿,我家戏鼓楼都得是一块儿金字招牌!”
这女人此话一出,四周看热烈的但是炸了锅!朝廷送到各州府衙门的公文文牒一定都是要给百姓晓得的,但是百姓们也不是甚么都不晓得的。他们晓得北都城里头现在已经大乱了,没成想竟然乱到了如许的份上!如许说来这义和团但是有实打实的本事!
“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又是这一阵号令,震得人血气翻滚。
“这么奇异?”小九一脸的镇静,“那如果请个甚么神仙上了身,那不就是能腾云驾雾了?”
“那都是扯淡,”那女人鄙人面说着,虎子和小九在楼上聊着,“我见过妖精见过鬼,就是没见过神仙——连牛头马面都没见过。世人拜的不是神仙,拜得是神仙的‘道’。就比如拜武圣关羽,拜的是忠义;拜道祖李耳,拜的是道法天然;拜我门的老祖师爷鬼谷子,拜的是随心所欲、不拘泥成法的道心……我也不太懂,归正我徒弟是这么给我讲的。”
“好样的,”屠户抖了抖手里的刀,“可我是恰好不信!敢不敢让人上来不闪不避的,我剁了他娘的一刀,他如果然啥事没有,我当下就叩首认师父,插手你们义和团!”
空位上杂耍演出停了下来,那些拳民列好了阵,整整齐齐。一个穿戴大红大氅的人超出拳民走出,竟然是个女子。虎子和小九坐在楼上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边幅,只能是看清楚她头上盘着一个发髻,身形步态,也不是男人的模样。
“虎子,你看这是如何回事?”小九问。虎子咧了一下嘴:“这个女的,不简朴呐……”
解下了披风,阿谁圣母也和普通拳民一样是一身红色的练功服,前胸一个“扶清灭洋”,后心一块“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