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蟒仰天长啸,长牙弹出,四条长长的尖牙抵住了那一枚燃着赤红色火焰的石头,一道道符篆自其上伸展开来,渐渐充满了怪蟒的周身各处,就连那裂开的头颅化成的嶙峋的怪角,此时看起来也是带着一股浩然正气,威风凛冽。
那怪蟒吃这一击,痛得仰天长嘶。却也是因为身上鳞甲炙烤,它更是用力缠得更加健壮了一些,这一下引得那恶鬼像也是吼怒连连。
张黎这边也是忙不迭的点头:“爷您说,我记取。”李林塘清了清嗓子:“你小子记好了啊!你归去找个郎中,抓些五味子、肉豆蔻、赤石脂、禹余粮、诃子、石榴皮、五倍子一类的药,胡乱炖了下肚,也就好了。”
那火苗从那八目恶鬼像一个眼睛中穿过,又从恶鬼像的后脑穿了出来!
虎子也是发了狠,也不再去处着彭先生脱手,专对着李林塘号召。但是没了神通的术门弟子,就比如是断了辕的车、破了底的船。哪怕此时这一副身子骨再如何健壮,也抵不过李林塘的技艺。
付道人见这一幕,两眼放光!提了短剑,猛冲了几步,照着虎子的脖颈就是要斩!
李林塘和付羽士转头望去,正瞅见彭先生双手结智拳印,指模上半寸的处所,两枚“淳化元宝”悬在那边,滴溜溜得乱转。
鬼家门的驭煞术发挥出了化身,都是法天象地的模样,几丈大小非常平常,那拳头大小的火苗在这两尊化形面前显得微不敷道。但是就是这一道看起来没甚么能力的火苗,蓦地间飞奔而起,好似对峙的剑客出了招一样,一击致命!
恶鬼像与怪蟒身上打仗的处所开端冒出浓厚的白烟,本来金浇铁铸皮肉竟是比如被烧红的烙铁烫了的肥油,立即融了开来,连陷进怪蟒身材里的鬼手,现在也齐掌根断在了怪蟒的身材里。
虎子那边一时被彭先生制住了,李林塘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被这张黎一逗,笑出了声来:“你是张真人?我那‘蛊毒’乃是奇怪的东西,解药我怎会随身带着?”
他费着好大的力量喘匀了气,向着李林塘伸脱手:“和……和尚!解……解……解药!”
恶鬼像此时腾空了双手,那手腕像是窜改折了一样转了半圈,锋利的鬼爪便是抓在了怪蟒身上,深深嵌了出来,抓握出了几个洞!它沿着那怪蟒鳞片的纹理,奋力地拉扯,试图把那怪蟒从身上撕碎下来。
虎子此时出招也不讲究章法,伸出利爪向着李林塘胸前抠去,像是要活生生剜下一块肉来。李林塘这边轻微一收胸腹,便是轻松让开了这狠辣的招式,两掌反向交叉,抱住了虎子的胳膊,脚上前,膝盖点在虎子的胯上,而后两手用力一拧,便是把虎子掀起一人多高,又借着力,狠狠把他摔在了地上!
目睹着战况急转直下,彭先生散告终印,把那两枚铜钱向上一托,让它们飞到了空中。两枚“淳化元宝”在空中悄悄一碰,看着没甚么冷傲,其声却如同黄钟大吕,醒人精力。
虎子许是喘不上气了,口中再没有呼出那带着霜的寒气。那八目恶鬼像也是声气渐弱,擎在手中的两柄错金银八角铜锤也是离了鬼手掉了下来。可那两柄铜锤还未落地,便是化成了幽蓝色的鬼火。“噌”!那鬼火一下窜起了老高,直接附着在了那怪蟒身上,灼得鳞片“滋滋”作响。
张黎这听的也是一头雾水,他行走江湖坑蒙诱骗为生,天然是甚么都要懂一点,听了李林塘这药方,天然是心生迷惑:“这……这不都是止泻的药吗?”
彭先生这边猜想不到付道民气里打着甚么主张,更没心机去猜想付道人肚子里那点弯弯绕儿。他现在一门心机全放在虎子身上。
彭先生这边作法,没有搭腔,倒是有人答话。那张黎落了彭先存亡后半里地的模样,气喘吁吁地跑了返来,也顾不得李林塘、付羽士两人离那怪蟒与恶鬼像之间不敷一箭之地,跑将过来一把扑在了李林塘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