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半夜来这儿,是为甚么?”陈班主俄然问道,“打上回小九走了,你就再也没来过这儿……我传闻,城里放炮那天,你叫人抬医馆去了。”
“我说,感谢。”陈班主也是站起了身,给虎子回了一礼,“有些话,就不要说破了。小九与你说过甚么,我多少也是晓得一点的,这事是我们家欠你的一份恩典。今后想听戏了,就来,楼上总有雅间给你们鬼家门的人留着。”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但说是庄稼人,这城里的也是如此。早早就有人支起了门脸,是要开门做买卖了。
虎子笑着摇了点头,没接茬。俩人就这么闲坐着,坐了一夜。跟着熹微晨光升起,那戏台上的人影便是淡了,那模糊约约的锣鼓点儿,也听不见了。
虎子三口两口把碗里的东西喝了个洁净,放下了碗一拱手:“那您慢点儿吃,我这完事儿了,咱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