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打老六那一枪放歪了,打中的是心脏,那么现在这一枪,是不是也在我的心脏上?
我从速去抓手电筒,往四周一照,这一看,我顿时连跳河的心都有了。
老六看出来小花的企图,黑暗中,我只看到他的枪口一转,就要对小花开仗,我手上的单筒立即比了上去,枪上膛的声音非常清楚,我道:“你敢!”
路人甲微微侧头,淡淡道:“他?我当初叫上他,确切有这层考虑,不过……他仿佛也没甚么用。”叫上我?莫非……小花让我去青海那一次,给我看霍老太条记那一次,是早就策划好的?
我俄然感觉有些发冷,这类冷是冷到骨头里,连心脏都解冻了。
我几近就要堵塞了,忍不住去掰路人甲的手,他的五指公然松动了一下,旋即他放开了手,一把枪抵着我的肩头,嘴角一钩,轻声道:“我的部下受伤了,以是,你要还返来。”我还没了解这句话的意义,耳边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旋即肩头一阵剧痛,一股艳红的血喷溅了出去,渐到路人甲完整没有神采的嘴角。
自从下斗以来,我看多了好处纷争,也看多了存亡拜别,但他们或是死于构造,或是死于天然环境,或是被粽子给弄死,但是,我向来没有看过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即便是跟着陈皮阿四那一次,他们的枪也只对粽子发射,而这一次,倒是人与人的对峙。
小花半晌没吭声,就在这时,我耳边听到了一阵骨头摩擦的声音,声在骨骼,为活尸。
瘦子说的没错,我公然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