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啥大反动的时候,又能给扒了出来了呢?
对于李家二小子的话,我倒是没啥定见。固然我曾经当过没法无天,造反有理的红卫兵,但毕竟现在我们初来乍到,今后还得在人家的地盘上混饭吃。归正,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上,咱就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让人讽刺两句也是不免的,没啥大惊小怪的。
可让我俩没想到是,刚到一这儿,就入乡随了俗,起首改革了屁股!要说这坐驴车,我还真是大女人上轿,头一回坐。
他摘下胸前的当时最风行的主席红像章,硬塞给了孙小媚,嘴里叨叨着:“小媚同道,你还记不记得主席他白叟家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反动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你看,初度见面,我这也没带啥礼品!诶,你瞧,这红像章可金贵着呢!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带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算是个见面礼,收下吧,孙小媚同道!”
墩子固然对那李家二小子说的话也很活力,但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盘口上,也不好说啥。只能嬉皮笑容的握紧老支书的手,打着圆场对老支书说道:“老同道,何必活力呢!戴高乐下台也有好处,他喜好跟英美闹别扭。现在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谈起墩子第一次见到孙小媚的模样,到明天我都骂这孙子没出息!就跟那多少年没打牙祭的老狗闻到屎似的,当时就走不动道了。
本来没事的时候,老爷子好面儿,就爱显摆显摆家里家传的那尊小巧翡翠血脂佛,逢人就吹这佛的来源,当时可没少招了人妒忌。
刚到昭乌达盟车站那会儿,我记得仿佛是八月二十几号。卖力来接我们的是一老夫,五十多岁,一张国字脸,长得非常朴重,身后还跟着两个黑瘦黑瘦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