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绷着神经,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近一个时候,总算是趟过了灭亡谷入口的野草岭,所幸我们并没有碰到甚么伤害。
看着消逝的老霍,我内心那叫一个不是滋味!要说在高山上,凭他的本领,我一点也不担忧,可这在绝壁峭壁上,量他再有工夫,也架不住这么摔啊!
我这边刚一喊完,就闻声背后传来一阵刺耳的惨叫。等我转头一看,霍天启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骑到了那银灵子的背上,探出二指禅,死死的扣住了那银灵子的双眼,疼的那家伙上蹿下跳,背着霍天启,几个腾踊,就上了岩壁,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了一个点,消逝的无影无踪。
“刚才你也看到那些兽骨了吧,这也只是灭亡谷的一小部分。在这地界儿,大大小小死的牲口太多,冤魂也很多。这么说吧,在我们这帮人里边,凡是如果有个心术不正,或者火力不旺的,一旦被它们给瞄上了,那我们谁也甭想分开这儿了!”
那鬼愁云像是跟我们有仇似的,追着我们一顿天打雷劈,头上的岩石被它劈碎了好几块,轰轰烈烈的就滚了下来了,把我们身后的谷道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可你再看看这道石谷,两边岩石矗立,中间的谷道,宽窄多说不过十余米。这万一有个甚么变故,我们想躲都没处所躲!
他这一昂首,吓了我一跳,只见他整张脸上满是抓痕,血淋漓的!而他背后仿佛另有甚么东西再拖他,因为裂缝太小,底子看不清楚。
“别他娘的和我说话,我他妈瞥见了!”
墩子一瞅,好家伙,忙着松开桑吉,连着退出去了好几步。还没等墩子站稳呢,桑吉竖着一刀又砍过来了!
“那我他娘的拽哪?”
“松开,这毛头小子欺人太过,今儿个如果不给他点色彩看看,今后他还指不定,坑多少人呢!”
“嘿儿,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桑吉擦了一把盗汗,转头瞅了瞅,对我说道:“哎呀,我的个妈呀,这提心吊胆的,总算是把这草葬河给过了!唉儿,我说二爷,看来我们是吉人自有天佑。要说之前,就在这片地界,但是有很多的牧民无缘无端遭袭,死相极其奇特!
“那......刚才的枪声是如何回事!”
也就在我内心犯嘀咕,思唯一溜号的工夫,就听云晶晶在我中间喊了一句:“不好,二斗快走!”
也就在我跟霍天启拉拉扯扯的时候,随即我便闻声耳后传来一声枪响!卧槽,坏了,这么屁大点事,不会他娘的闹出了性命吧!
我瞅着那越跑越远的桑吉,心说不至于啊,他敢当中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同墩子大打脱手,胆量可见普通,可他为甚么一闻声枪响就跑了呢?这内里指定有甚么花样。
桑吉特长搭凉棚,跳脚往里边望了望,说道:“不晓得,少说也得有个几千米吧!”
桑吉听我喊他,竟然无动于衷,还是咬着牙,用力往外挪!看得出来,他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腾出一只手,把墩子的那支枪给扔了出来,一昂首冲我喊道:“二爷,救......救我!”
霍天启抱着个膀,跟没事人似的,扭头回我:“这事儿你别问我,问他!”
“谁啊!”
他上去耗住桑吉的衣领子,抡起巴掌就要打。桑吉见我们站在跟前看热烈,也没人出来帮他,嘡啷一下就把腰上的马刀抽了出来,横劈就是一刀。
“毁了,毁了二斗,老霍被那家伙给背跑了!”
墩子在一边早就压不住火了,先前在过草葬河的时候,他就瞅着桑吉不扎眼,但一向也没找到由头清算他,这回可算是让他给逮着了机遇!
桑吉一甩胳膊,挣开我揪着他的手回道:“真希奇,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禁地!我能带你们趟过这草葬河,已经实属不易了,再往里,我真没去过!要不......要不我们归去吧,领导费我给你砍一半,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