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璇仿佛热中于此,每天一放工,就猴急地到处打电话,连吃个饭都能说些肉麻的话,让我们笑个够。
我点点头,“我们撤!”
我笑了一下,合上日记本。小先说:“珉哥,李昭带返来的褴褛,能卖钱不?”
罗璇一不留意撞到了我身上,顿时停了下来,看我正在看大树,忙问:“珉哥,咋啦?这树有不对吗?”
我每天都提早结束所谓的约会,然后坐在黉舍门口的小酒吧给花姐发短信,这也是每天最高兴的时候。我跟花姐的干系现在有些奥妙,我时不时地坏那么一下,说些“敬爱的花儿,我非常想你,你从了我好不好”之类的话。
为这个事,我和小先不止一次地清算过这小子,他也不辩论,认错态度好极了,但是知错、认错,不改错。
我们逛逛停停,躲着查夜的保安,等出了大门,我才感遭到有些冷。这时,一辆警车从身边开过,我们也不知如何了,有点做贼心虚的模样,转了个身,取出烟点上,抽了起来。直到警车吼怒而过,我们相互看看,哈哈大笑起来,都相互笑骂着胆量太小。
不知为甚么,我抱动手机睡觉已经成了风俗,总但愿在睡前能接到花姐的电话或者短信,如果俄然手机没电了,我会莫名严峻,总怕错过甚么似的。
我拿着盒子,对他们两人说:“这个,不是我们挖到的,是我们偷到的,不能要!但是,也不能让李昭得了去,我们出去,把它埋了。你们发誓,此后再穷,都不要来取!偷的,对不起我们这个行当,说出去都不要做人了!”
我对这事不太上心,不过就是把女生约出来谈天喝茶,问一下姓名、爱好、之前谈过没有,几次以后我感受快构成了套路,就不想说话了。我总感受花姐在背后看着我。
小先沉稳很多,对约出来的女生照顾得无微不至,如果他和哪个女生去约会了,就获得早晨宿舍关门时才气见到他了。问他做甚么去了,他就说去恋人岛喂蚊子了。或者从罗璇嘴里传闻,说他带了个母老虎,在网吧蹲了一个早晨。
更邪门的是,唐晶不知啥时候起也会发短信了,并且每次都在我正在和女生谈天的时候,给我发个祝贺短信或者笑话甚么的,打断我的思路。
小先和仓鼠一样,甚么吃的都往人家面前堆,人家不要,还死乞白赖地给人家买,纯粹是热脸贴人冷屁股。不过他如果往葵花宝典上写点甚么,那就是真正的长篇大论,有的乃至有点重口味。
我说:“这个事吧,今后就别提了,忘了吧,就当没有产生过。那本来就不该属于我们。”
我没答话,一下取出开山刀,将地上高至小腿的草砍开,很快就看到了树根。我将帽子取了下来,包在开山刀的刀刃上,顺着树径往根处挖。泥土很坚固,但是过了草皮往下,就不是很轻易挖了,竟然有些硬。
罗璇说:“哈哈,那是,他要晓得宝贝实在就在他屋门口的大树上面,估计想死的心都要有了吧。”
我看着小先。小先说:“我发誓,我饿死都不会来拿这个换钱,刚才吓到我了,李昭这个渣滓把棺材板放床上!唉――”
罗璇说:“我发誓我不要!说白了,我罗璇看不上!”
我跪在地上,挖了半米摆布的深度,直到腰累得有些直不起来。我揉揉腰,看看深度,差未几了,就拿过盒子看了看,将它摆进挖的坑里。我想,这个本是周梅家的遗物,就做了个暗号,在挖的深根上,用开山刀刻了个“十”字,就当今后换个主来保佑你们吧。
我们走到出租屋时,我已经满身冰冷。我脱掉衣服,冲着他们喊:“放水,放水!我要沐浴!李昭这小子,快折腾死我了!我先洗,你们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