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他,就连楚跃也深感舒爽。
元真主持闻听,眉头微皱后,微微点头:“也罢,他年纪尚小,一时渴念,也可了解,楚侠客随去便是。”
神仙今抚顶,结发授长生。
这时,连河也跟在三人身后,看着明河先是登记了名姓,支付了腰牌,又支付了两套道袍、两本册子,一个囊袋,往玄真观后山的石屋群而去。
“福生无量天尊!”他打了个顿首,一扫拂尘道,“两位,但是云锦宫远道来的高朋?”
而后又朝孺子道:“松子,稍后,就由你送楚侠客下山。”
连河这时亦随之下了马车,看着楚跃和小连河沿石径往山上去,紧跟厥后,内心却忐忑不安。
一起,那松子也在先容石屋环境,后山石屋群是玄真观统统二代修行弟子寓所。
“弟子领命。”孺子再次恭敬顿首。
仲秋的大罗山,红叶掩映于大片翠绿中。
现下他已知此乃修行有成之景,一旦到了此境,便可位列玄真观真传弟子,更会被弥罗派仙师接走,到仙宗持续修行。
“吁――”
“到了?”
誓随大道君,浮云挂空名。
“你就是蛮王荐信所言之人?”元真老道上前半步,拉过连河,运气朝其体内打入一道真气,略略眉头,而后罢休,回身对楚跃道,“楚侠士,实不相瞒,此子资质平平,但你既衔王命寻来,我玄真观法门敞开,勉为其难,支出门墙,至于...今后成绩,且看小我缘法...”
旁有一值守的中年道人,他一眼打量过楚跃二人后,并未言语,继而又闭目养神去。
当然,玄真观供应给入室弟子的石屋是最粗陋的,若弟子不敷用,则要用灵贝租住豪华石屋。
说来也怪,那纸鹤刹时竟活了过来,张口叼着拜帖,破空而去。
崎岖羊肠山路,一辆马车遥遥驶来,待近了细看,却见这赶马车的车把式,竟不是村翁大汉之流。
跟着男人一声呼喊,马车稳稳停在山道拐弯处。
元真主持见此,再挥拂尘,袖手抛出一方天青色清闲巾,口中念念有词。
所谓“石屋”,是依着山洞而建的小屋,普通是前屋后洞附带一个小院子。
小连河随即又执礼见过两位道长。
“多谢主持教诲,弟子领受!”有了新名字的明河,恭敬顿首。
车厢内传来少年问话。他着一身浆洗得有些泛白的蓝袍,撩起车帘,蹦上马车。
古木参参,风景清幽,密林深处,偶显飞梁一角,似有庙观深藏。
“时候不早,师侄这就去办理入观一应手续。”元真主持说着,唤来一名总角道童,叮咛道,“松子,今后就由你陪侍明河师侄,且先领他办理入门、支付法物,再安排起居。”
替他整整衣袍,又瞄了眼石径,开口道:“走吧!”
十万百蛮山连山,势倾西北欲连天。
楚跃表示他站好,单独上前,袖手递出一份金灿灿拜帖,开口道:“云锦宫来客,拜求元真主持,请赐一见。”
殿前站着四五个修道之士,居中为首者,着玄黑道袍,挽平常道髻,眉发半白,其度量浮尘,手拈三缕长须,看上去倒也一派仙风道骨模样。
道玄长生境,法真不二门。
知客道人引着两人一魂,来至一座恢弘的五间大殿前。
竟是个年近而立,丰神俊朗的男人。
勿念人间乐,当断尘凡情。
故老相传有神仙洞府,可真相到底如何,竟无人可知。
“既如此,也是机遇未至。”元真道人捋须浅笑,这才转头看着连河道,“连小施主,你今既入我玄真观,便不再是尘凡俗客,一应戒律定是要守的。老道法号元真,忝为这玄真观主持。入观修行,便不宜再用俗家名姓,但你尚未‘道通三真,气涌祖窍’,不得赐法号,便随本观其他修行弟子般,名前冠以‘明’字,就号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