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修行,何必浪费,就居观内供应石屋便可。”明河回话。
元真主持长吟道:
“你就是蛮王荐信所言之人?”元真老道上前半步,拉过连河,运气朝其体内打入一道真气,略略眉头,而后罢休,回身对楚跃道,“楚侠士,实不相瞒,此子资质平平,但你既衔王命寻来,我玄真观法门敞开,勉为其难,支出门墙,至于...今后成绩,且看小我缘法...”
入门时,元敬师叔也大略提及,说这是修者存思、观神,入定修行的必定之路。
豪华石屋,乃至另有小厨房,药田、丹房等,不一而足。
知客道人引着两人一魂,来至一座恢弘的五间大殿前。
楚跃见此,也心下一悸,遂拱手对着元真主持见礼道:“主持,且容我些许时候,待他安设下来,再离宝山如何?”
“到了!”
“吁――”
元真主持见此,再挥拂尘,袖手抛出一方天青色清闲巾,口中念念有词。
袖手虚扫,角门敞开。
又蓦地被远去的小连河生拉硬扯,带入了观。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元虚还好,看似面善之人,只是那元通,却有着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材,面相非常不善。
石屋的洞府普通都是弟子打坐修行所用,正屋会客待友,摆布配房为道童、仆人所居。
“福生无量天尊!”他打了个顿首,一扫拂尘道,“两位,但是云锦宫远道来的高朋?”
小连河见此有些懵,下认识抓紧楚跃袍袖。
赶车的楚跃,一把扶住蹦上马车的小连河。
在一个刻着丁酉的石屋前,松子停下脚步,又树模了如何开启石屋,引着世人进得院子。
“时候不早,师侄这就去办理入观一应手续。”元真主持说着,唤来一名总角道童,叮咛道,“松子,今后就由你陪侍明河师侄,且先领他办理入门、支付法物,再安排起居。”
故老相传有神仙洞府,可真相到底如何,竟无人可知。
“玄真,可参长生之道,可悟不灭之法。”元真主持微微点头,指着身后的两个道人对小连河道,“这是本观的元通、元虚,两位大执事,元通师弟常日代老道掌本观一应起居琐事,元虚师弟卖力观内讲授道法经义,考核弟子功行。”
神仙今抚顶,结发授长生。
跟着男人一声呼喊,马车稳稳停在山道拐弯处。
玄涧河之北岸,有江州城,城北三百里,已近十万百蛮大山。
仲秋的大罗山,红叶掩映于大片翠绿中。
现下,道观大门紧闭,只开了角门。
但详细甚么是“道通三真、气涌祖窍”,不但办理入门手续的师叔没说,就是话痨不竭的松子,亦绝口未提。
“到了?”
观门正中上悬一金光闪闪的匾额,上书“玄真观”三字,观门两边石柱,刻一副春联:
现下他已知此乃修行有成之景,一旦到了此境,便可位列玄真观真传弟子,更会被弥罗派仙师接走,到仙宗持续修行。
身为魂体的连河,顿觉其间氛围,清甜很多。
“高朋过誉,微末术法,不值一提。”道人虽口上这般说,但眼神里,倒是满满的骄贵与自傲。
“既如此,也是机遇未至。”元真道人捋须浅笑,这才转头看着连河道,“连小施主,你今既入我玄真观,便不再是尘凡俗客,一应戒律定是要守的。老道法号元真,忝为这玄真观主持。入观修行,便不宜再用俗家名姓,但你尚未‘道通三真,气涌祖窍’,不得赐法号,便随本观其他修行弟子般,名前冠以‘明’字,就号明河。”
闭目养神的道人闻言,接过拜帖一扫,顿有些愣怔失神,却又迅疾回神,带着温暖笑意道:“高朋稍后,待吾传信主持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