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定力不凡,不消带路,也连过两道幻景。特别是第二层红粉幻景,小友气血不决,情窦初开,竟能不为声色所迷,实在令人赞叹。”
连河见此,忍俊不由,一语双关道:“清灵果能清心润神,给小红儿去去火气,却也使得,鲤老何不成全?”
顷刻间,连河周身通红,被狂烈火力烤的滋滋作响,数道岩流喷溅而出,眼看就要撞在他的身上。
“这是?”连河不解的问道。(未完待续。)
“真是混闹...我等叙话,你拆台甚么,还不快快过来,向高朋斟茶赔罪,常日的礼节都白学了吗?”鲤老似是愠怒,吹胡子瞪眼标道。
“好!好!好!”一阵鼓掌声传来,连河身周幻景消逝,鲤老呈现在连河的面前。
连河初离宗门,在林中跋涉了大半天,又经幻阵重重磨练,此时空暇独处,只觉身心倦怠,便坐在房内蒲团上,放松身心,默运功法,于杳杳冥冥间,悄悄入定。
“滋滋!”俄然之间,连河立品于一片火山熔岩当中,入目所及,尽是熔岩天国般的气象。
“无妨事,无妨事,小友已如此仁厚,慷慨应允,已是我族的大仇人,其他都随小友做主便是。还请移步府内,容我族接待一番。”
连河正品着一盅龙翠茶时,忽听得殿外院中,古钟响起,本来是那红鲤正“恶狠狠”地敲钟,一边敲,一边挑眉般看着连河。
连河微微点头,跟着鲤老朝着中间的一处尚算完整些的大殿走去,看着水府内,到处倾颓班驳的院墙,忍不住相问:“鲤老,依我看来,贵族并非非常宽裕,您老更是玉液美满修士,何不将此水府补葺一番?”
“鲤老何必起火,吓着她了。我看你这族人,也不过是幼年天真,自在安闲,既不在人族场合,又何必身染世情礼教,受了拘束?”
连河微微点头,便与鲤老议论起修炼界的奇闻轶事,海北天南,固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鲤老在说,连河在听,但连河偶尔间的一些观点,却有高屋建瓴之感,让鲤老思虑很久,拍案叫绝。
说话间,小红儿走到近前,有些不甘心的给连河斟了灵茶,然后眸子一转,迅疾脱手,想要摄走一枚青色果子。
“啊!”也不见鲤老有何行动,小红儿便吃痛的缩回击来,神情委曲的看着鲤老。
如此长谈甚久,乃至连红鲤都已昏睡畴昔。
“老夫不过是玉液美满修为,在族中竟是修为最高者;几名出外闯荡的优良后辈,近百年消息全无,凶多吉少。故而此次老夫筹算带上族中最超卓的几名弟子,在斗宝大会上碰碰机遇,但愿今后能够有超卓后辈复兴宗族。小友请入内,让我族略尽地主之谊。”
“小红儿年幼无知,冲犯了前辈,还望谅解。”小红儿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说罢,便侍立一旁,不再嬉闹。
两人对坐叙话,有侍女送来香茶、生果,待客之礼甚是殷勤。
说着,鲤老袖手握着一片金光闪闪,大如葵扇的鳞片,口中念念有词,表示连河跟紧本身。
“小友有所不知,小红儿乃是我亲孙女。暮年我胸怀壮志,在外游历不归,我儿又天赋不敷,缠绵病榻,乃至她无人管束,自小游遍水泽,常与聪慧虾鳖为伍,不但全无家属遗风,反倒顽野不堪。老夫见她本性已成,方才不对她多加束缚,让小友见笑了。”
鲤老轻声回道:“值此式微之景,方能不时警省后辈,曾经多么富强,现在又多么式微,惟如此,后辈后辈更应不时以复兴宗族为念,不负祖辈基业……”
穿太长长走廊,入得大殿,内里倒也高雅,朴实,既不显得式微,也不显得豪华,可谓中庸,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