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定力不凡,不消带路,也连过两道幻景。特别是第二层红粉幻景,小友气血不决,情窦初开,竟能不为声色所迷,实在令人赞叹。”
鲤老轻声回道:“值此式微之景,方能不时警省后辈,曾经多么富强,现在又多么式微,惟如此,后辈后辈更应不时以复兴宗族为念,不负祖辈基业……”
“小红儿年幼无知,冲犯了前辈,还望谅解。”小红儿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说罢,便侍立一旁,不再嬉闹。
两人对坐叙话,有侍女送来香茶、生果,待客之礼甚是殷勤。
一霎间,连河仿佛读出了红鲤眼中的嘲笑之意。
连河心下一落,有些不悦,心道与此小妖无甚干系,为何到处这般刁蛮,作对,究是何事理?
“好!好!好!”一阵鼓掌声传来,连河身周幻景消逝,鲤老呈现在连河的面前。
但见闺阁中香烛丛丛,红纱到处,一名明丽娇媚的女子正在面前翩翩起舞,她的满身仅裹着一条粉红色纱裙,腰身似蛇,媚眼如丝,舞动间,曼妙身躯若隐若现,一股带着兰麝之香的柔荑,轻抚连河脸颊.....
连河初离宗门,在林中跋涉了大半天,又经幻阵重重磨练,此时空暇独处,只觉身心倦怠,便坐在房内蒲团上,放松身心,默运功法,于杳杳冥冥间,悄悄入定。
鲤老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起家赔罪,指派侍女引着连河前去修习,说定明日一早,就此解缆。
“鲤老谬赞,小子只是感受此阵法很有九曲银河阵的奥妙,不知是何来源?”
连河微微一愣,默诵着《余禹天洞玄无极锁神放心阵法》,共同着体内微微动乱的青冥剑气,瞬息神识腐败,法力流利,面前之景蓦地消逝。
随即就消逝不见,连河紧随厥后,循着一道气机,一步踏入牌坊,进入护着水府的阵法当中。
“哼。既然小友如此说了,小红儿,拿一枚罢。还不伸谢!”鲤老面色微红,责备着红鲤来圆场。
“鲤老何必起火,吓着她了。我看你这族人,也不过是幼年天真,自在安闲,既不在人族场合,又何必身染世情礼教,受了拘束?”
“啊!”也不见鲤老有何行动,小红儿便吃痛的缩回击来,神情委曲的看着鲤老。
那些熔岩烈火,分毫不得近身,连河一步踏出,眼看要跌入熔岩河中,倒是行动果断,涓滴稳定。
连河这般开解圆场,自是不肯与这等小妖计算的筹算。
说话间,小红儿走到近前,有些不甘心的给连河斟了灵茶,然后眸子一转,迅疾脱手,想要摄走一枚青色果子。
“老夫不过是玉液美满修为,在族中竟是修为最高者;几名出外闯荡的优良后辈,近百年消息全无,凶多吉少。故而此次老夫筹算带上族中最超卓的几名弟子,在斗宝大会上碰碰机遇,但愿今后能够有超卓后辈复兴宗族。小友请入内,让我族略尽地主之谊。”
连河微微点头,便与鲤老议论起修炼界的奇闻轶事,海北天南,固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鲤老在说,连河在听,但连河偶尔间的一些观点,却有高屋建瓴之感,让鲤老思虑很久,拍案叫绝。
连河见此,忍俊不由,一语双关道:“清灵果能清心润神,给小红儿去去火气,却也使得,鲤老何不成全?”
“小友果然眼界甚高,想那九曲银河阵多么威名,小友年纪悄悄居也见地,果然是银河宗高足....比拟之下,实在此阵名唤五德水镜阵,需起码一名还丹修士催动,才气五阵齐出,方可真正阐扬能力,妙用无方,可惜后辈不肖,令先人蒙羞。”
“小友有所不知,小红儿乃是我亲孙女。暮年我胸怀壮志,在外游历不归,我儿又天赋不敷,缠绵病榻,乃至她无人管束,自小游遍水泽,常与聪慧虾鳖为伍,不但全无家属遗风,反倒顽野不堪。老夫见她本性已成,方才不对她多加束缚,让小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