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韶乐时,宁泽感到本身真元活泼,这是冲要破的前兆,他缓缓地搬运着真气,在第一百滴真元构成顷刻,浮在紫府中的一滴滴的滴水真元,渐渐相容,两滴分解一滴大真元,两两又合……如此真元合二为一,渐渐下沉,垂垂统统真元合在一处,再不分相互。
紫府中一个小小的泉眼构成,滴水真元构成的泉,这就是真泉,通幽境地的标记,他终究冲破到了通幽境地。
瑞皇子听完后,冷静无语,过了一会,让仆人筹办施礼,将前次给宁泽的金系内丹和珍本册本装好,定在白鹿身上,然后驾车送宁泽出城,宁泽膝上横着打神鞭,低头不语,两人一起冷静。
宁泽如昔日一样,卯时到礼乐府,研习礼典,独一分歧,昔日他丝绦束法,本日却头戴玉冠,白玉簪之。
他们到了,面前是礼乐台,他终究晓得老宗师要给他甚么礼品了,应当是乐,礼乐府,怎可无乐?
宁泽接着说道:“泽明日会早早分开,不必相送。”
第二日朝晨,宁泽见到了瑞皇子,涩然道:“泽离家已久,该是分开的时候了。”
宁泽和老宗师站在众乐工之间,一老一少,单手相持,两人双目紧闭,时而随乐而舞动,时而寂静肃立,时而热泪盈眶,时而挥袖而起,时而对天浅笑,时而沉默不语……两人如同不在人间,完整到了光辉的国度,众生无忧无虑,各自安静安乐。
宁泽返回瑞王府,瑞皇子不在,他回到水榭打坐练气。
“走,老朽给你筹办了一件贺礼……”
瑞皇子一向看着宁泽远去…看不到了…他又站在车驾上远眺……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老宗师哀伤道:“本日拜别,老朽恐再也见不到你了,天不假年,老朽光阴未几,死前能见到你,亦是无憾,但我走以后,大禹再无礼宗,本想将你推给陛下,又见你志不在庙堂,老朽只但愿大禹有效到你的一日,莫要推让。”
宁泽不知其意,任由老宗师抓着他的手,向礼乐府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