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之前所说,是你们要将魔门全歼,才会将圣灯交还,这不是没死完吗?大人,他们但是杀了你们好多弟兄,这类不共戴天之仇,如果镇远将军在此,必定二话不说,挥师灭掉魔贼!”
“将军早有摆设,我军已经封闭了出山的统统线路,盗圣不管如何也逃不掉,琉璃灯也丢不掉,老子先杀了你们这群贼子,再去追回琉璃灯!”
与楚木一样表情的,另有站在那边的梅月清,她俏脸生霞,凝睇着洛木青,目光幽幽,仿佛透过冰冰脸具,看到了盗圣的真容,藏在眸子深处的光芒忽明忽暗。
现在,暗处的血老魔,听到了盗圣的话,神采倒是愈发惊奇,盗圣的声音也甚是熟谙……
话中威胁的意味浓浓,意义了然,谁敢脱手,就筹办接受今后朝廷清理的肝火。
洛木青凝眸一看,此人并不陌生,恰是半月湖畔和他拼过一掌的黑袍白叟,人称西山老祖的正道魔头,在江湖上凶名赫赫,但他倒是无所害怕,当下毫不客气隧道:“你算甚么东西!西山老祖,你在西山称王称霸,那是天下妙手懒得治你,无谓与你争斗,真觉得你天下无敌吗?天命宗师都没你这般放肆。”
湛蓝的天空,洁白透辟,白云朵朵,倏而飘散,倏而凝集,像是一个个奸刁的孩子在玩耍玩闹,装点着天空如一阵阵波澜,又如一团团棉花。
“嘿嘿……这话说得有理……”垂钓翁嘿嘿直笑,亦是毫不顾忌地拥戴一声。
话音落下,朱青宇倏而扬手,厉声道:“老子明天就效仿莽天侯马踏江湖!众弟兄,听令!”
只见朱青宇怒声吼怒,气得浑身直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戋戋江湖草泽,竟敢鄙视朝廷对抗公门……”越说越怒,他双目喷火,咬牙吼道:“也罢,洛木青,你就算把琉璃灯藏起来也无所谓了,大不了明天老子把山上的盗宝贼都杀了,再把紫山翻一遍,我就不信找不着琉璃灯!”
他所属军队,是大秦最刁悍的平远军,他所领之军,是平远军中战力最强的亲卫队,在北境与蛮贼作战,能吃胡虏肉,能饮蛮贼血,何曾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
一向未出声的洛木青口中收回一声长啸:“朱大人,正道魔头,鄙视国法,该杀!当年,赤血雄师马踏江湖,莽天侯爷的心肠毕竟是软了些,该杀的邪魔没杀洁净,看来这个豪举得交由平远军持续完成了,不过,鄙人是营私守法的良民,看不得一些血腥场面,还是先行一步了。”
西山老祖嘲笑,“灵智秃驴,老祖我从不信佛,便是佛祖惹了我,佛祖也照杀不误。”
琉璃仙子咯咯娇笑:“都说天霜冷剑庄子升人如剑,心似铁,平生只求剑道顶峰,想不到也能说出这类事理来,你这让军爷面子往哪搁?”
血老魔一样是心中欣喜,但并没有透露行迹,而是挑选持续埋没起来,目光紧舒展定那一袭青衫,血红色的眸光愈发炽烈,俄然,又划过一丝惊奇之色,暗念:“奇特,这个盗圣身上如何有一种熟谙的感受?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一声雷霆大喝,雷护法身化雷霆,飞冲上去。从始至终,这位魔门护法的目光一向未曾分开洛木青,在盗圣行动的后一刹时,他也随之冲了上去。
安静底下,暗潮涌动。
西山老祖一贯目中无人,在西山一带无人能敌,虽不上天命榜,脾气却要比天命宗师更加暴烈,闻听盗圣反击,顿时勃然大怒,“老夫上不上得了天命榜,轮不到你这小辈说三道四,老夫要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雷兄谈笑了,我所说句句失实,莫非不是吗?”洛木青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