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个部属似心有灵犀般,踢开身边的桌椅板凳,带着阴冷的笑容逼近楚木。
龙三爷面色蓦地变得阴沉,脸上固然笑着,但笑容看起来倒是非常阴冷,令人生畏,“小子,你是不知死字如何写是吧?在淮阴,还向来没人敢管竹江帮的事。”
竹江帮崛起的光阴不长,也就这几年的事,可其生长的速率,骇人听闻,短短几年工夫,便已将淮河两岸十足归入了权势版图,堂口渐多,帮众无数,迩来,乃至连畅通往江南道的长江一带地界也渐有觊觎之心。
竹江帮在淮河两岸一府一县皆有设立堂口,淮阴堂口正属此中一处,淮阴堂的堂主罗奉天,人送外号“罗阎王”,此人武功一流,一手催命阎王掌把持淮阴一带,最关头是此人生性残暴霸道,在此方水土一手遮天,连官府都要让他三分。
如许一想,楚木严峻之余,心底没出处涌起一股难言的镇静,感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唤作成叔的秃顶中年人点头不语,只是按住红衫少女,表示她不准上去。
自从学武以后,他从未出过手,固然晓得本身武功尚很陋劣,但总归也颠末端一番刻苦修行,趁着这个机遇,他也想尝尝本身现在有几斤几两,而这几个不懂武功的大汉,恰是再好不过的磨刀石。
“和他说那么多废话何为,直接宰了他,奶奶的,还敢在三爷面前放肆?”
掌柜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连后脑勺的血迹都来不及擦拭就仓猝跪在地上,“龙三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
龙三爷左手提着掌柜的衣领,右手悄悄拍着掌柜的脸,行动傲慢傲慢,小眸子里尽是对劲之色,非常享用这类无上权势带给他的快感,“李老头,我看平时你也挺上道的,我龙三爷也不是逼迫百姓的那种人,如许吧,明天中午之前你把钱交齐了,我就放过你这一回,如何样?”
几个部属拥戴着哈哈大笑。
红衫少女气得浑身颤栗,铿锵一声,话未几说直接拔出了腰间佩剑,下一刻,却被身边的秃顶中年人按住,一动不能动,她急道:“成叔!”
龙三爷一怔,随即勃然大怒,正要瞧瞧是谁敢多管闲事,扭头望去,发明是一个边幅娇俏的妙龄少女在说话,顿时怒极而笑:“哈哈哈……小丫头,如何着?还想路见不平拔刀互助?老子凭甚么免费?”
而这位放肆放肆的龙三爷,名唤龙三,本是竹江帮淮阴堂的一小小帮众,本领陋劣却心比天高,不甘只是一名打手,数年前,他见罗阎王视色如命,心知本身的前程就在这位把持一方的堂主身上,因而便狠下心把本身的亲mm送给了罗阎王,他mm长得灵巧娇俏,很讨罗阎王欢心,罗阎王各式宠嬖,欢乐之下,便把这位便宜内兄的职位权力往上提了下,管着这小镇四周十里八乡的堂口买卖,龙三也就摇身一变,成了现在的龙三爷。
这时,有人忍不住了,世人一看,只见一名红衫少女倏而拍案而起,杏目圆睁,一张俏脸满含肝火,怒喝道:“你们过分度了!你们凭甚么收掌柜的庇护费?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凭甚么收庇护费?你们这是在冒犯大秦律法!”
主子一时无言,几个向来狐假虎威惯了的部属听了,倒是个个暴怒不已,纷繁拍桌痛骂,“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江湖上有句话,叫艺高人胆小。贩子里也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敢在竹江帮的地盘上撒泼,臭小子,明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休想活着出去!”
坊间传言,宁肯获咎官府,也千万别获咎这尊活阎王,获咎官府顶了天也是受一场监狱之灾,如果获咎了这罗阎王,那真是死都不晓得是如何死的,妻离子散,那是罗阎王的犒赏,家破人亡,那是罗阎王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