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四个正道妙手,垂钓翁和乌鸦子虽冠了个正道魔头的名头,不过为人亦正亦邪,说不上有多险恶,只是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为正道人士不喜,并没有是以生怒。
多思无益,抛开顷刻间的忧愁,他身形一动,如幻影般掠过梅月清的身边,揽住女仔细细的腰肢,同时朝老乌鸦喊了一句,使出了平生最快的轻功,极速飞向巨石崖边。
与此同时,老乌鸦枯瘦的手掌紧紧抓住楚木的肩膀,与洛木青一并飞去。
跳崖这类事,放在谁眼里,都是件足以吓破胆的疯事,现在扳连老乌鸦要随他一起猖獗,洛木青内心也颇是惭愧,“老乌鸦,是我缠累你了,待其间事了,你和她之间的事,我再不过问,算是我的赔偿,行了吧?”
血老魔阴沉着脸,随声拥戴道:“洛狂贼狡计多端,为防万一,我看还是先杀了他,把琉璃灯取出来再论圣灯归属。”
“那里逃!”
“少林寺好大的威风……”血老魔眼神变得非常阴鸷,话锋蓦地一转,痛骂:“呸!甚么狗屁佛门圣地!老夫平生最看不惯秃顶秃驴,不但身子臭,血更难喝,老夫向来都是见一个杀一个!”
此时又见盗圣似在策划甚么,他顿时心头一凛,想也不想,猛喝一声:“盗圣,你要干甚么?”
俩人一个有伤在身,一个初入武道,与其干系也已被世人所知,如果落入血老魔等人手里,那真是结果不堪假想。
西山老祖第一时候骂道:“灵意秃驴,你道老夫怕了你不成?有本领现在就划上道道,老夫十足接了。”
正邪不两立,自古如是。
老乌鸦一听,顿时乐了,嘴巴咧得老迈,“这但是你说的,不能食言!今后你要再追着老夫,那就是言而无信,但是要遭雷劈的。”
他的猜想是精确的,两位大师此行意不在琉璃灯,更多的是为了禁止正道中人篡夺琉璃灯。果不其然,灵意大师出声了,双目怒睁,好似眼里有一缕缕金色火焰闪动,如同金刚肝火,“邪魔外道,焉敢放肆?老衲在此,岂能让你们滥杀无辜!”声音滚滚,如雷轰鸣,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凛冬肝火。
固然许成文早有逃生摆设,可体例过于伤害,连他都不敢包管万无一失,遑论带上两个“累坠”,最首要的是,如何才气在世人眼皮子底下安然带走他们?
两人眸子子都盯着崖上热火朝天的战役,实则却在暗中商讨分开的行动,在别人眼中,俩人并无非常。但一向在悄悄盯紧盗圣的垂钓翁,却产生了一丝思疑,他看着盗圣一言不发,仿佛在凝神观战,不过,模糊中双唇之间仿佛在悄悄嗡动,虽无声音传出,但这很较着是在发挥传音入密之功。
俩人互视一眼,飞速迎上去。
“放心,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崖上诸人,正邪清楚,盗圣意欲挑起正邪两边的争斗,好趁乱逃窜,这个心机瞒不住群雄,佛门两位高僧和两位剑阁剑客年事不小,洞察世事,自是很快发觉,而西山老祖三人,更是老奸大奸的大魔头,如何能够看不出来?
见状,樊千秋和齐通炎浑身一寒,从盗圣身上感遭到一股莫名的可骇压力,让民气惊,虽不明盗圣企图,但明显这个时候,他们必须拦下盗圣。
当下上前迎战,打个痛快。
老乌鸦迟疑一会,咬牙切齿道:“我早知你胆小包天,却没想到你竟然疯到这类程度,算了,你小子天生就是我的克星,奶奶的!老子就陪你疯这一回。如果不幸死了,鬼域路上,老子必然会摘了你的脑袋!”
听罢,老乌鸦惊得差点叫出声,半响才忿忿道:“你疯了不成?这绝壁也不知有多高,哪怕轻功再好,跳下去怕是也得粉身碎骨,更何况还要带着这个小家伙和你的红颜知己……实在不可就扔了琉璃灯,为了盏破灯丢了性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