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以后,向老爷子特地安排了一桌宴席,还叮咛管家取出了北境燕地产的一款美酒接待三个年青人。提及来,这位向老爷子的脾气还真是挺好,不但没有怪责绝刀在向府门前鼓噪的无礼之举,行礼节殷勤的经心接待仨人,此番驯良态度,也让得三个年青人态度放得更加恭敬。
年青人放松了表情,白叟也没有端着仆人家的架子,酒菜上觥筹交叉,几人言谈甚欢。
三位年青人大惊失容,楚木惊声叫道:“向老爷子,您这是……”
向老爷子悲惨一笑,“江南武林的同道们给老夫几分薄面,称老夫一声索罗刀,能够老夫现在的模样,何德何能配得上‘索罗刀’的称呼?我辈刀客,如果连刀都握不住,如何能称之为刀客?屠少符凶险狡猾,当然可爱,可说来讲去,若不是‘索罗刀’之名,屠少符又怎会找上老夫,毕竟是浮名累人!”
遍数淮阴城,向府是鼎鼎驰名的大户人家,为数未几的官府也要看点眼色行事的王谢之一,这类王谢的府邸,天然是数一数二的华贵大气,楼阁小筑,雕栏玉砌,修建精彩,格式大气,瞧着确切让人咂舌。
绝刀悄悄握紧刀鞘,目光冷得可骇。身为一名视刀如命的刀客,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如果有朝一日连刀都握不紧,那等苦楚,不比家破人亡弱多少。
秦无炎道:“向老爷子,敢问您是如何伤成如许的?这模样的伤势,也太可骇了。”
话音刚落,世人浑身一震,一脸寂然的向老爷子喃喃道:“刀断念不死,我意要开天……刀断念不死,我意要开天……”白叟大笑,不竭反复着这句话,泪水从眼角的褶皱滑落,擦干泪水后,白叟大叹道:“是啊!我辈刀客,刀下的豪情,岂能被一只废手捆绑?”转头又敬佩道:“能说出这番话来,想必你的父亲也是一名了不起的刀客。”
正座上的向老爷子见状,笑道:“老夫固然是你们的爷爷辈,但也不是食古不化玩弄姿势的老固执,你们不消拘束,就当是和平常朋友相处一样,”
站在白叟身边的管家瞋目相视,恶狠狠地盯着绝刀,仿佛要将绝刀吃掉一样。
世人大吃一惊,正座上的白叟惊诧道:“年青人……”
绝刀微微挑眉,不明以是。
三个年青人浅笑举杯,朝向老爷子敬了一杯。
听到这句话的一顷刻,向老爷子眼冒精光,大力鼓掌,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无向道之勇气,如何登临绝巅?就冲着你这句话,这杯酒,老夫敬你!”
向老爷子点头道:“你可千万不要小觑屠少符此人,此人刀道修为深厚,加上内力刁悍,哪怕是公允一战,老夫也不敢说百分之百能赢,你要应战屠少符,过分凶恶了。”
“还不是那狗贼屠少符!”虬髯大汉满怀激愤,语气里充满了冷肃杀意,“狗贼屠少符也是个使刀的刀客,半个月前,屠少符向我家老爷应战,那狗贼知不是老爷敌手,便暗中耍狡计给老爷下毒,所下之毒毒性凶悍霸道,重则伤及性命,轻则废人手脚,幸亏老爷功力深厚,加上请来了医术高超的大夫,才勉强保住了右手,但却再无握刀的力量了,并且至今不愈,毒性深切右手骨髓当中,如同跗骨之蛆,难以去除,至今,老爷每时每刻都要接受毒性带来的狠恶疼痛,夜夜难眠。可爱!那狗贼,老子真想一掌毙了他!”
楚木听得愤恚填膺,问道:“这屠少符是何许人?”
“小子,狗贼屠少符凶险归凶险,但一身武功,毫不是虚的,乃是竹江帮淮阴堂的第二妙手,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自傲敢说能赢屠少符?”管家亦在一旁冷声道,他非是用心出言打击,只是在道明一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