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另有没有,再来几杯?这一杯喝着可不如何过瘾啊!”
但是,正筹办跃上一间屋顶的宋三,脚下一阵踉跄,竟直直跌落空中上,挣扎数次,却始终没有爬起来,满身酸软有力。
酒水入喉,甘冽清甜,口齿生香,脏腑温热而不灼烧,分歧于西流边疆酒水的酷烈,清泉佳酿自有一种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和顺矜持,别有一番风味。
明月下,宋三正不要命的向前逃去,如一抹清影,穿屋掠巷,没有目标和方向,只要尽力以赴摆脱身后之人的追踪,将其间动静通报出去的信心。
宋三就在西流城靠近英贤山脚的集镇,开有一间杂货铺,因为地处偏僻,常日里没甚么买卖,一月间也赚不了几个钱,本不消月中盘点,但宋三一辈子繁忙惯了,闲不下来;再者而言,正因为是小本买卖,才更需求精打细算。
屋内,一片血红;屋外,圆月长明。
“记着,事无大小,都得汇报,亦不得私行行动!”头戴乌黑面具的小旗再度开口叮咛道。
“你们……我们……”宋三的认识明显已经恍惚不清,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唯有空中那轮长明月,成了贰心中最后的执念和期盼。
“半夜一刻,老处所见!”宋三轻声呢喃一句,平时不该是白日通报动静吗?
西流城,位于北方苦寒之地,向有风雪夜来重如山,冻肉冻骨冻内心的鄙谚。不过西流城虽地处苦寒,但北接于莽,为北莽南下大唐之咽喉重地,夙来是兵家必争的边疆重镇,以是并不显萧瑟凋敝,反而非常繁华。
宋三来到石羊酒馆时,恰是半夜一刻,月上中天,玉盘高悬。清秋时节月长明,西流城的暮秋,若无阴云天,从早到晚,都能瞥见吊挂于霄汉天涯的明月,以是这个时节的明月向有长明月之称。
“你们不会得逞的!”宋三啐了一口青黑血水,讽刺道:“北莽想要吃掉西流,的确是痴心妄图,有西流关在,有皇甫多数督在,有大先生在,你们永久也不成能胜利!”
“目标?”北莽男人轻笑道:“天然是为了西流,为了东唐千里沃野,除此以外,还能有甚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