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和叔,我就不去了,等会儿我吃完饭,回山上去看看,前段时候这连天雨,我得去看看屋瓦漏没漏雨,再拿两件衣服就回病院去了,昨早晨新出院一个病人的病历我还没写呢。科内里这段时候人手不敷,我是真没时候。”
从那曰起,除了一些真正的疑问杂症,四周求医不成,慕名而来的还给诊治一二以外,诸如头疼脑热,腰膝酸软之类的小弊端,老道都一概直言回绝,推到四周的病院去了,更多的时候是在考虑平生所学,一条条记录下来,清算成册,以待后学。
将老观主下葬今后,这火工道人就在大殿旧址上捡了些砖头瓦块,重新起了两间房,独居此处,直到特别期间结束他才重新蓄发,穿起道袍,单独静修,不过既不挂匾供奉三清,也没再开诊治病。
“别呀,三叔,还是让小毅上我那儿吃去吧,这一早上也没歇着,让你婶子归去杀只鸡,等下三叔也来。”王树和听了就焦急了,回身就要打发老婆回家做饭。
只剩下已经病气交集的老观主和身有残疾的继任观主――当年观内的火工道人相互搀扶着回到几成一片废墟的清源观。
束缚初期,省里号令大力兴建水利,一条玉带普通的山溪被拦腰截断,从道观下方开挖出的的野生渠改道向南边大山里流去,将大坝下方的一片池沼全数晒得干了起来,终被开荒成田。
徐毅没住在村里,现在一小我住在清源山下的清源观内里。
强极则辱,盛极必衰是为古训,鼎盛之下的清源观终不免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