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途竟无言以对,他只得把酒坛拍开,斟满了一杯烈酒,举到雪仙子面前轻叹道:“醉相思,最相思,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厉天途重重把酒坛推向了本身一边。
“醉相思”,也不知是不是这酒的原因,厉天途心中对云梦萝的思念之情更加浓烈。
“你这又是何必?”
“还不快去上酒。”牛掌柜一脚踹在了自打雪仙子进门就一向盯着美人直流口水的店小二屁股上,把他从好梦中惊醒。
云儿,你究竟在哪?
“本不怪你,更要感激仙子,你为何却要报歉?是我之前考虑不周罢了。”厉天途话虽说的云淡风轻,但刚毅的脸庞之上却失了嘴角常挂的那丝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三天了,厉天途自丰都而下水路逆流五百里,而后弃船登岸沿江陆路折返五百里,都未曾找到云梦萝的踪迹。
旅店牛掌柜也是个好酒之人,他自认酒量在全部CD府也是排的上号之人,但也只是堪堪饮掉两坛号称巴蜀最烈的“醉相思”已是极限,可这年青人眼看整整两坛已经入肚,可眼睛仍然还是那么敞亮,身上还是一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模样,怎能不让自夸“酒仙”的他目瞪口呆。
不知为何,雪仙子俄然有种想哭的感受,这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啊。
她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拂向酒坛沉声道:“我陪你喝!小二,再来一坛。”
只要枉死城未有异动,其他小门小派应当不至对云梦萝构成威胁。
牛掌柜眯着双眼说道:“你若能喝下两坛醉相思,别说三十两,掌柜的我给你一百两,再给你讨房媳妇。”
这一日,益州城的蜀仙楼来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年青男人。
他昂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敲了敲身前的酒杯,低叹道:“知音难觅,好酒难寻。我也算半个巴蜀之人了,竟然一向没机遇尝到这醉相思。本日有幸得以碰到,自当一醉方休。”
厉天途喃喃自语,一时神游天外。
酒楼在全部巴蜀名誉不小,每天来此买醉的得志人,牛掌柜也见过很多,但普通环境下都以酒壶为数,大多一壶下去已经头昏脑沉,两壶就要不省人事,然后让店小二搀扶着入了二楼客房歇息,倒也为酒楼带来了很多分外支出。活了五十余年,开店三十余年的牛掌柜倒是第一次见到作如此豪饮者。
如许的男人,本身不知如何的就如许擦肩而过了,这是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