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幸运之至!”那蒋为双手接过酒杯,毫不游移地一饮而尽。
独孤傲云看了他一眼,瞳孔刹时收缩,聚焦于这少年的端倪之上。一瞬又豁然,回了一个浅笑,道:“一壶当年的新酒梅花酿,一壶十年窖藏的竹叶青,再随便来两碟可下酒的青菜也就是了!”
独孤傲云听了他的话,举起手里刚才斟满的桃花酿,笑道:“中间能饮一杯无?”
少年一听这就是个懂酒的,他在这酒馆当中见惯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江湖豪客。倒是从未见过吃酒而不食肉的,遂奇道:“高朋既食素,为何还喝酒?”
他胯下的红马也是闲适非常,蹄下踩着极有韵律的节拍。被人奴役着,却还一副不成一世的疏狂。如许的组合走到那里能让人相忘?
那少年却未重视,只听他“戒酒”、“要命”之流,又问道:“这酒真的这么首要?”
昂首看了一眼匾额,只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不醉楼。独孤傲云轻抚一上马头,笑道:“逐月,还是你最体味我。”
那少年看了独孤傲云手里的白瓷酒壶一眼,道:“高朋且稍等,酒菜顿时就来。”
独孤傲云给蒋为满了一杯酒,跟本身的杯子撞了一下,道:“敬你最后那句话。”
“观兄台辞吐气度毫不成能是知名之辈。江湖尔虞我诈,殛毙不成制止,兄台又何必因畴昔介怀。”蒋为说着举起酒杯,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独孤傲云洒然一笑,利落地跳上马背,还未走出几步,眼尖的酒楼伴计立马迎了上来,谄笑道:“客长,您…”
没等那伴计说完,他顺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伴计,道:“给我的马用最上等的草料。”
独孤傲云也未起家,回了一个淡淡的笑,道:“不敢称萧洒,不过尘凡中一酒徒罢了!”
这酒馆公然体味嗜酒人的心性,满屋子除几套杂木拼接的桌椅,入目标就只剩酒缸和酒坛了。竟不屑一分无聊的附庸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