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买卖人,脑筋就是活。几拳又打不死人,更何况人家还是个郎中,有伤本身就诊了。”
叶席偶然惹事,更偶然做出头鸟。这里毕竟不是法治文明的现世,而是乱象频生的夜倾城。一些看法要恰当窜改,所谓存期近公道,既然在这里收庇护费是种商定俗成的次序,那叶席天然不会随便去做次序粉碎者。
脱手的魁巨大汉没有去瞧砍刀,也没有去管本身那不住颤抖的双手,而是怔怔看着叶席抬起的手臂,布衣袖口挂下半截,但内里的手臂却无缺无损,乃至连表皮都没噌破半点。
这当然是威胁话语,但叶席却好似当了真,想了想:“尝尝……能抵庇护费吗?”
三角眼地痞耍了心眼,一月五两确切是他们对于买卖人所收的庇护费。但这买卖人,是指那些具有牢固店面商店的掌柜,而不是如叶席这类游方散户。
捏了捏鼻子,“多少?”
顿了顿,“看你这模样是一时拿不出来?没干系,我都帮你想好了。”叶席转头看向一旁魁巨大汉几人,“你是他老迈吧,现在你小弟有难,你不帮帮他?另有这几位兄弟,大师都是出来混的,讲义气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身上有多少钱先都拿出来,凑凑看看够不敷。还不敷也没干系,这个我也帮你们想好了,先打借单,利钱按三分走。当月还清不算息,这前提不算欺负你们吧?”
…………
几个地痞闻言面面相觑,不敢抵挡,依言照做。搬动中不免触及伤势,但那三角眼地痞此时也发明不妙了,低头抱肩,哼都不敢哼一声。
不得不说,老迈就是老迈,哪怕只是几个地痞的小头子,也很有点算计城府。叶席好似完整没推测般,下认识抬臂遮挡。
“啊!”惊骇尖叫,那外号菜皮蛇的三角眼地痞现在却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从地上跳起,忙不迭将那木板远远抛开。
“成交!”达成买卖商定后,叶席公然不再遁藏,背负双手,定定站在原地,任凭那三角眼地痞奔到近前,一拳正中胸膛。
“哈哈,打不打得死可说不准,那得要先问问菜皮蛇的拳头是如何讲价了……菜皮蛇,五两银子你能买你几拳?还是几十拳啊?哈哈……”
深吸口气,魁巨大汉再次打量了眼叶席,拱手上前沉声道:“走眼了,没想到小兄弟你还是位练家……死!”
“那好,那边几位,劳烦你们搭把手,把那位菜皮蛇兄弟抬过来。”
魁巨大汉见状心中顿时一喜,只道叶席虽为练家子倒是个雏,没甚么打斗经历,不然哪有人拿胳膊挡刀的?如此想着,刀上不由再添份力,意欲连胳膊带叶席脑袋一块斩断。
“一拳一文,你这一刀……就算你一两吧。”散去手中金信印,叶席神采如常,并没有发怒迹象,反而是扶起了那磕得头破血流的魁巨大汉,暖和扣问道,“我如许算,你可有定见?”
“贴啊,莫不是你不信我医术?”
“给劳资去死!”三角眼地痞再也忍不住肝火,直接踏步上前,暴怒挥拳砸向叶席脑袋。砸了个空,叶席跳到一旁,连连摆手:“不忙着打,咱先说好一拳多少钱!”
“很好,拿着这木板,本身贴在胳膊断裂处。”
这不是废话嘛,谁胳膊断了不痛?但三角眼地痞这时当然不敢吐槽炸刺,谨慎看着一脸大慈大悲郎中相的叶席,蓦地打了个颤抖,连连点头:“不痛不痛,一点都不……”
砰的巨响,魁巨大汉等人只觉面前蓦地一花,一道身影便自头顶缓慢飞过,转头,是他们的火伴菜皮蛇,轰的砸落身后街上,抱肩乱滚,惨叫连连,“啊啊啊――断了断了、我的手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