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眼睁睁的看着暮气从刘芸身上缓慢的散去,当最后一丝暮气拜别,吹箫咬住唇,失声痛哭,刘芸,完整的去了......
吹箫不明以是,但见他娘活力至此,便跪了下去。
刘芸见此场景,心头一酸,侧过身从床头的小匣里取了银钱,摸摸儿子的头,柔声道:“我儿好生安息安息,娘去购置桌饭食与我儿。”
刘芸看着他,痛斥:“前些日我观你便有听天由命,随波逐流的意,你这是在寻死吗?”
刘芸听了此话,不由伸出一指捣在吹箫脑门笑骂道:“小猴儿,竟馋嘴到如此境地!”
刘芸干脆了好些子,见儿子低眉扎眼的听着,这内心头又是高傲又是心疼,高傲于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身子又弱的小东西竟也有如此通天的手腕,又是心疼儿子才几岁便要耍如此手腕来保护亲娘,百感交集以外又有些放心,跟着吹箫的长大,她也越感觉身子骨大不如畴前,克日更有所感化,她,怕是没两年好活了。想本身既无父兄长辈可靠,又无至好老友可托,留下十二三的小儿子,纵使死了也是不安的。现在,她也是能稍稍放些心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