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不过是执权益者一言为善，一言为恶。”
姜离、柯天宁二人异口同声道出怪鱼族种，这怪鱼倒是一只妖兽。
柯天宁此时亦是不敢有涓滴懒惰，手中三尺长剑，法力涌动，剑气凌凌。
“蜜斯，跟老朽归去吧。”老者语气当中并无强令之意，却又让人不敢质疑。
姜离踏在水面，手执沉英剑，神情凝重，神识不竭查探，倒是未有所获。
“既是不知善恶，总归是条性命，柯某自是要先救了再说。何况姜道友既入道途，也当知这世道岂有‘善便是善，恶便是恶’？一人眼中为善，万人眼中为恶，善乎？恶乎？”
又过了几日，小舟逐波而下，姜离伤势已是几近规复，两人在舟中纵谈多日，豪放笑声间隔响起，不经意间又谈到救人这件事上。
“幽水青鱼兽！”
二人自舟中跃起，各自将一张“水行符”拍在身上，半个时候以内，可令人站立水面，不陷不沉。
“嘭！”
妖兽若再得机遇，将内丹修成妖丹，便可变幻人形，也就是修士所称妖修。
白衣女子耷拉脑袋“哦”了一声，老者抛出一只巴掌大的划子，才不过半晌，已变作十余丈大小的富丽楼船，老者法力一携，二人登上划子，一道云烟乍起，楼船朝天中飞去。
二人会心一笑，不过半晌，俄然面色一凝，法力当即运转，四目相对之下，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柯天宁另有一丝惊奇。
数息以后，姜离只觉脚下水波颤抖，低头一看，一只鱼头生的甚是狰狞，正伸开巨口，暴露数十根三尺不足的尖牙，径直冲向姜离。
“柯道友当时也不知我经历过往，是善是恶，若放在其他修士身上，多数不会管此事。”
他自认广览道书，所学很多，平辈中人大多寻求修为，何人偶然候去看那些陈年道书，姜离倒是分歧，与他相谈甚欢，不过了解半晌，模糊有知己之势。
开初柯天宁见姜离修为不高，只觉得他是个散修，稍稍扳谈几句，却发觉姜离见地虽不及本身，却也称得上赅博。
“我等修士，只需遵守本心便可。”
“前辈本日见教，他日姜某必然登门伸谢！”
也不知睡去多久，姜离悠悠转醒，伸手一摸袖中，发明储物袋仍在，心下一松，转息之间却蓦地坐了起来，才发觉本身躺在一艘小舟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