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样明白,能插手出去,不过是因为对方惊骇他将动静泄漏,当时他三人在场,若然动起手来,还能周旋一二,现在他只一人,没法自保,再固执遗宝,那便真是痴心妄图了,故而为了安然,也只得放弃。
姜离则是在想如果谢济文真是要走,反而随了他的意。
姜离也不管周景焕、谢济文两人如何筹算,他已是想好了,到了陇阳丛林就寻机拜别。
拿定重视,谢济文冷哼一声,摸摸怀中,似是自言自语道:“陈兄、邓兄不幸死在了妖兽手中,你且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动静。”
“说不好,不过眼下这但是他的拯救稻草。”
“需得在到陇阳丛林前,脱身拜别,不然性命危矣。”谢济文虽是如此想,心中倒是极其不甘。
周景焕天然也是坐不住,传音姜离道:“姜道友,我猜姓谢的十有八九要跑路。他拿不到宝贝,定然挟恨在心,必定要把我等的事泄漏出去。”
谢济文毕竟没有行动,倒是按捺不住,传音给姜离:“姜道友,谢某明说了,到陇阳丛林之前,谢某必定要分开的。”
周景焕将一只划子拿了出来,往水中一丢,变作丈许长度,宽约三尺,充足五人一同乘渡。
一旁的谢济文见姜离之前脱手互助陈宏冉,对姜离很有好感,本来想着摸索一下姜离的口风,又恐弄巧成拙,大打脱手,故而思来想去,倒是没有拿定重视。
“姜道友何必讽刺谢某?现在谢某已是没有了与几位构和的筹马,岂会不识时务?”谢济文倒有些看的开,“谢某包管,安然脱身后,不会将各位的事流暴露去?”
世人谨慎翼翼走了半天,忽觉水潭当中似有异动,周景焕眉头一皱,大喝一声“谨慎!”一头云沼莽已是窜了出来。
他本来听闻五行散人遗府之事,心神荡漾,暗中运营此事,只想着先获得一块玉璧,再去寻另一块,不想阴差阳错之下,参与此中。
“莫急,我有渡水灵器。”
“风趣风趣,老谢不但折了两小我手,现在这宝贝啊必定也是没他的份了。”霍仲奚笑道,摇点头,“说不定另有性命搭上,何必来哉?”
“姜道友,你说谢济文这招究竟是真是假?”霍仲奚看着谢济文这般模样,也是有些猜不透,便对姜离问道。
两人筹议好对策,便没再言语。
周景焕看谢济文的行动,一时也难辨真假,不过他也不在乎,归正他早已是拿定重视,到了陇阳丛林,不管如何也要撤除谢济文,现在他也不焦急脱手。
他恰好能够趁机也一道拜别,不过这倒是不能让周景焕看出端倪,正色道:“谢道友也是练气九层的修士,岂会没有一些压箱底的宝贝?若真动起收来,恐我等不得全面。归正他估计也不敢苛求宝贝了,便在陇阳丛林,放他拜别如何?”
这处地界披发着臭气,杂草丛生,低矮的树木让人直不起腰。
谢济文被看的死死的,亦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待过了颖水,又走了几日,便进入云葭池沼。
“周道友如果偶然脱手,谢道友又何必出此下策?”姜离天然也是将此中短长看的明白。
周景焕也没再对谢济文有甚么言语,转而发起在此处疗伤,待规复差未几以后再上路。
“道友那份宝贝不要了?”姜离调侃道。
一行人友走了十数日,终究到了颖水,谢济文天然要以水行符渡河,这处但是跑路的好处所,他岂会错过。
谢济文也不接话,心中正策画着该如何应对,他现在孤身一人,如果被四人围攻,即使使出隐神符,恐怕也不好走脱,故而他决定还是先稳住四人再说。
路上谢济文成心离四人远一些,以便寻到机会开溜,不过周景焕一样夺目的很,不时盯牢,一旦谢济文有异动,立即便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