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门楼之上另有人值守,望得有人返来,稍稍一辨,知是其自家兄弟,便将大门翻开。
这番景象落在被十余哀鸿眼里,顷刻神采惨白,这时他们岂会不知,这几人估计便是被抓来当夫役的,将他们也定要过上此般糊口,想到此处,都默不出声,很有几分待宰羔羊的模样。
山贼三五成群聚成一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世人被山贼带往盗窟里,穿过牌坊来到一处宽广广场,俱是铺的青花石板,两边整齐地摆着兵器架,上头放着些刀枪棍棒。
世人才至广场前,左边过来几人,穿戴灰色麻布衣,神采暗淡,望着被押着的十余个哀鸿,微微感喟点头,手里接过缰绳,筹办将马牵走。
似是想起甚么,姜离蓦地伸开双眼,将胸前玉佩抓在手里,却发明玉佩与昔日无异,可他清楚记得,方才在破庙之时,玉佩但是感染了很多血污,便是落入这水中,也断不会如此洁净。
哀鸿瞧着中年人这般模样,倒有几分江湖侠士之风,心想莫不是老天爷开眼,降下此人援救,或许能逃过一劫。
山贼并不睬会,上去便对中年男人拳打脚踢,才一阵工夫,中年男人便倒地不起,嘴里还念叨:“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放过我家娘子……”
“哼!”络腮胡冷哼一声,刺青脸脑筋一缩,不敢再出声。
世人走了约莫半个时候,月黑风高,也不知这盗窟位于那边,俄然闻声人声鼎沸,转过一处山谷,却见一处灯火透明的房舍,门楼之上,挂着一幅牌匾,“天虎寨”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地雕刻其上。
倒是那带着小孩的,山贼却还算客气,也不束缚手脚,只是全都围着,却也无机遇逃脱。
世人被安排下去,姜离跟其他的两个小孩被带往右边,倒是几排房舍,本来人声便是自此处收回。
几个山贼上前拽住妇人,这妇人也看出了陈俊才的意义,立时哭闹起来,死死的抱住身边的中年男人,惊惧不已,中年男人抱着妇人,大声道:“你们要干甚么,不准动我家娘子!”
广场上去便是几踏台阶,台阶绝顶有一间大殿,张离远远瞥了一眼,大门之上牌匾是“天虎堂”三个大字,这处想必便是常日里山贼聚众商讨之地。
陈俊才本来还愤怒这刺青脸插话邀功,见到这神情,似是想起甚么,淡然不语。
络腮胡招招手,陈俊才走至络腮胡跟前,络腮胡悄声道:“既是做了,何不干脆做绝,如果这小子被那位看上,你我可另有好日子过么!”
摆布两骑高持火把,将一人拱卫在中间。
待人走远,何管事回过身来,脸上却毫无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狠厉之色,叮咛道:“将这些人带下去!”
此人称呼络腮胡三弟,想来也是山贼头子,姜离心中一凉,更加感觉寄但愿于别人是永久行不通的,毕竟还需靠本身。
陈俊才看中年人在场,络腮胡也不提此事,本身不好脱手,心道:“这小子如果没被那位看上,今后还不是要落到自个手里,量他一个十余岁的小孩,也翻不出甚么大浪。”
这时却见路上两道火光飞舞,马蹄短促,陈俊才正踌躇间,已有三人策马前来。
“二哥,我这处本就远些,迟个一时三刻也无希奇。”络腮胡淡淡回道,在这二当家面前也不提姜离之事,更是杀不得,只但愿这小子不要被那位看上便好。
“相公!相公!呜呜呜……”妇人被山贼拉着,转动不得,边哭边喊。
“既然如此,三弟这处也有些收成,可快些回山去吧。”
两个山贼果然将中年男人拖了出去,便是妇人哭的撕心裂肺,也无动于衷,中间一众山贼倒是看戏普通,不时收回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