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机道人身在半空,还将来得及喘口气,这条铜棍便已飞到面前,刚才那股旋风构成的风壁,在这条铜棍面前,就好似纸糊的普通,不能反对分毫。
清机道人目光一凝,问道:“甚么事情?”
白城一声闷哼,身形一矮,双腿一盘,已当场坐下,闪过拂尘进犯,左手向上一封,疾点清机道人右手手腕,右手回缩,将熟铜棍撤回大半,手握铜棍正中,微微一挑,将熟铜棍前半截当作长剑,以棍梢为剑尖,运转快剑,直刺清机道人小腹。
白城在空中上瞧见这一系列窜改,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口中悄悄说道:“武功与道法熔于一炉,应变的体例公然很多,看来今后与佛道两门之人比武,只要敌手另有一口气在,便不能放松警戒。”
白城见他腾空而起,长声大笑当中,也挺身站起,双足一前一后,蓦地发力,向下一踩,脚下石板绽裂开来,借着这股反冲的力道,白城颤栗脊椎大龙,放松肩肘枢纽,将空中反冲的力道,尽数传到手中熟铜棍上。
凌晨。
火鸦扑击固然狠恶,但清机道人却不慌不忙,右手手腕一抖,银丝拂尘卷起一阵罡风,将半空中的火鸦击的粉碎!
清机道人一身蓝绸道袍,腰间系一根水火丝绦,手持一根铜柄银丝拂尘,面庞严厉,身形严整,双目炯炯有神。
又过了半晌,白城目睹已经没有空间能够闪避,长啸一声,竟然不顾存亡,蓦地正面向清机道人冲去。
清机道人面色终究大变,一声吼怒,左掌直立胸前,竟要笔据掌去硬挡这根铜棍。
这只火鸦收敛满身飞焰时与凡鸟无异,只是一只浅显的黑鸦模样,这一振翅却有焚金销铁的热力。
清机道人见白城竟然能穿过银丝,轻叹一声,左手缩回袖中,悄悄颤栗,一条黑影闪现,顷刻间,白城只见面前无数鞭影,紧跟着已身中数鞭,被远远抽飞出去。
故此,白城一上手便用出这类凌厉招式,将战役刹时拖到存亡之争的局面。
清机道人笑道:“炼神宗师哪有如此轻易,贫道道法修为固然高些,但武学的修为不过尔尔,再加上随身的法器,也不过能与练气妙手争锋罢了。”
大吼一声,白城手中熟铜棍脱手飞出,如怒龙出海,如猛虎上山,如长虹贯日,向半空中的清机道人激射而去。
白城青色劲装,青布束发,倒提一杆熟铜棍,脚下不丁不八,身形悄悄扭捏,双目似睁似合,就好似没有睡醒普通。
但本日比武之前,白城已瞧出,清机道人出身道门,修为虽高,但却极少与人比武,近身搏杀的经历,更是近乎于零。
本来不知甚么时候,这只火鸦已被白城召出,紧紧贴在春燕上方,与春燕同步飞翔,只是它收敛满身热量,冷静无声滑行,故此瞒过了清机道人的眼睛和耳朵。
俄然,一只春燕从高空掠过,从比武场东南角向西北角斜斜飞去,刚好从白城和清机道人的头顶飞过,就在春燕从清机道人上方划过的那一刹时,一只火鸦俄然在春燕上方呈现,开释无穷飞焰,从上空扑击下来。
清机道人身在半空,左手微微一摆,小盾消逝不见,随即飘然落地,站在白城是十余丈外,笑道:“师弟公然短长,下来该瞧瞧为兄的了。”
白城双足一点,飘然让开,但这些飞丝不依不饶,如同没有极限普通,还是紧追不舍,白城数次窜改身法,飞丝都紧紧跟从。
这招“高山生莲”本是败中求胜的招数,固然招式能力极强,但一旦脱手,便将本身置于进退不得的地步。二人冒死,常常只有身处下风,万难支撑时,才会发挥这类招数,冒死求胜,千万没有一比武便发挥这类招数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