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高欢,蓝衣羽士又回到静室。
蓝衣羽士摆摆手,表示他不必施礼,说道:“今晨家师已将此事禀明堂主,又与卢师伯争论了一番,目前此事已说定,我们这就解缆,前去高家寨。”
高欢道了声谢,辞过刘季,来到门口,悄悄叩门。
刘季心中固然不悦,职责地点,也只得起家,翻开一条门缝,向表面瞧,只见门外一条大汉身高八尺,鼻直口阔,身穿一身蓝袍,脚下薄地快靴。
几人解缆之时,玄龟堂不远处两名货郎,正在四周游走,见高欢等几人出门,相互看了一眼,便分开此地,在城门外换上一匹快马,往高家寨方向奔驰而去。
高欢见他熟谙本身,一步跨到刘季身前,不由分辩,一把抓住刘季左手,塞了一个硬邦邦的布袋。
玄龟堂里,刘季闭紧大门,从腰间摸出一壶劣酒,咂了两口,品咀嚼道,方才心对劲足,又找了张破躺椅,躺了下去。
先前那名羽士嘲笑一声,说道:“江南卢氏把控五斗米道多年,威震江南八十一州,若非同为卢氏后辈,又有谁敢取门仆性命?”
两名蓝衣羽士相互看了一眼,齐声拱手说道:“虽是火中取栗,但却不成不为。”
高欢紧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云床之前,哭道:“小人大胆,求孙祖师救我寨中上千条性命!”
“此二人已开端安插?”
说完,回身往院中走去,走了不到三步,刘季俄然转头,奇道:“不对,你前次来过,清楚是卢祖师的弟子,为何要求见孙祖师。”
“半个时候前,便已开端。”
青松道人想了一想说道:“以小徒鄙意,刚才送信之人不似扯谎,只是此中恐怕另有玄机。”
“已禀报多时。”
高欢闻言大喜过望,想要施礼,蓝衣羽士伸手阻住,径直拉着他往孙道海的住处走去。
孙殿山苦笑一声,说道:“小老儿已说过量遍,那把匕首一尺来长,两面开刃,遍体乌黑,却模糊有金光游走,这匕首如此珍奇,小人过目难忘。”
这条大汉见门开了条缝,不由分辩,用力一挤,便挤入门中,劈脸便问:“孙祖师安在,我有十万孔殷之事向他白叟家禀报。”
听到此处,年青羽士一拍床沿,微微嘲笑说道:“若我所记不差,高家寨是卢剑山辖下分坛,你来我处倒是为何?”
高欢还想再说,却被一名蓝衣羽士带出静室,去边上一间配房歇息了。
“孙师叔要来之事,已经奉告天龙门张明、赵亮两位长老了么?”
高家寨依山而建,在寨中另有很多山岭,高家寨历代先人因地制宜,在这些山岭上建了几座烽火台,派人日夜保卫,如果看到大股盗匪,便烽火示警。
年青羽士冷哼一声,说道:“卢剑山贪婪无度,连部下门人也有样学样,你把手札拿来,我瞧上一瞧。”
睡在躺椅上,刘季只感觉浑身的骨节欲酥,心中不由对劲,若非本身有先见之明,两年前便拜入玄龟堂门下,现在早已不知饿死在那边,那边能像现在如许有闲钱买酒。
“高家寨内晓得他们身份之人,皆是殿猴子可托之人。”
“师兄,佛道两门迟早一战,我道门若不尽快统合气力,只怕到时不堪一击,何况此次你我二人占了卢门主的便宜,被分在这青羊府争夺道主之位。此处除了我们非论,不过玄龟堂、九仙观、霞光院三家,此中九仙观势单力孤,霞光院皆是女流,只要玄龟堂可谓劲敌,东边洪泽府一府以内四家道门皆是强手,与之比拟,我们不知要轻易多少。”
屋里诵经声间断,有人说道:“谁啊,直接出去便是,我这没这么多端方。”
刘季领着高欢,绕过正殿,沿着殿旁小道走进后院,只见桃花树下,静室内一盏孤灯点亮,传出低低的诵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