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围在一边,只看白城在当中笔走龙蛇,瞬息之间,便将数百张符纸画好。
白城笑道:“莫看二哥是个粗人,还能做出这等好诗来,看来前些日子的经籍没白读。”
见世人闷闷不乐,白城轻笑一声,说道:“几位兄弟何必如此懊丧,我们做不得坛主,我看这还是件功德,一来你我兄弟身份寒微,骤登高位,莫说坛中民气不平,就算是师父门下几位师兄,只怕也不平气。二来天龙门传道使者死于此处,本日固然无事,但不日必定大肆来袭,到时候你我兄弟如何对付?”
此时他见白城说话,也不敢骄易,问道:“却不知是何事,但有效得上我等的处所,必尽微薄之力。”
崔博元此时也偶然调笑,白日里风景一场,转眼变成过眼云烟,只感觉人生之无常莫过于此,竟生出了削发之念。
蓦地间,崔博元一拍脑门,问道:“十一郎,你一起上气定神闲,孙师叔要来之事,你早就晓得是不是?”
白城分开坐位,在厅中连走了几步,面色庄严说道:“现在诸国纷争,战乱不休,生灵涂炭,苦不堪言,我堂中祖师有感于天下百姓之苦,故此制了很多仙官赐福的符箓,凡人只要带在身上,诚恳拜祭,便能护佑一世安然。”
白城微微一怔,问道:“二哥做不得坛主,为何还如此欢畅?”
白城说道,这也简朴,小弟前几日见堂中几位祖师一张符纸便能力无穷,故此向师父讨了两张符纸,照猫画虎,学了些画符之术,待小弟画上几百张符纸,我们一张十两卖给高家寨诸位主事,他们还敢不买不成?
白城这一席话,说的崔博元两眼发直,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料,当晚他们堆栈投宿以后,白城接到了一封信,说是已暗中措置安妥了高家寨之事,让他们明天固然去做坛主,此信没有署名,只是说到时候,让他一小我找机遇进山神庙,到时候庙里相见。
中间高家兄弟也是眉开眼笑,满面冲动之色。
崔博元说:“时候还早,请十一郎细细说来。”
说到此处,白城话锋一转,说道:“只是这符箓虽好,制作起来却颇费工夫,故此不能白白赠与诸位,需求诸位出一点所需质料的本钱。”
崔博元拍拍大腿:“几处坛主无我份,一场辛苦为谁忙。”
孙殿山也不讳饰,直接问道:“却不知我们高家寨需求供奉多少?”
几人商讨已定,便归去歇息,只待第二天一早,便要售符。
世人闲谈一阵,喝了会茶,又吃了些点心,主事孙殿山俄然站了起来,说道:“崔坛主既已来此,却不知筹算何日开坛,重设香堂。”
白城一愣,说道:“二哥莫拿自家性命开打趣。”
中间又有一人抽起一张纸条来问白城,白城昂首一看,上面却写着“MOMO”,便说道这位神仙倒是天下青楼,如果能诚恳拜祭,便有青楼女子倒贴,说到此处,俄然想起那位麻九郎,却不知此人是否心愿达成。
白城随口说道,这位神仙管天下男女姻缘,如能诚恳拜祭,天然赐你大好姻缘。
崔博元问道:“却不知有何感化?”
崔博元猎奇拿起一张问道,“却不知这张是哪位神人护佑?”
白城言道,那日在玄龟堂,高家兄弟讲完高家寨之事,他便知是个机遇,预算着仰仗玄龟堂的名声,再加上本身的技艺,如果细心筹划总有三四成的掌控,但成与不成,全凭天意,如果能成,那是不测之喜,万一不成,师父也不至于见怪。
白城虽说的天花乱坠,孙殿山却已知其意,问道:“却不知要多少银子。”
白城举起杯子,喝了杯茶说道:“岂有这么简朴,事情之盘曲古怪,远出乎小弟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