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见他神情严峻,伸手在面上一抹,跟动手掌滑过,已规复了本来面孔。
青面大汉咬了咬牙,说道:“你要杀我,现在就脱手,至于买卖,休得再谈。”
白城细细打量,只见这群人中,包含青面大汉在内,都是一身短打劲装,只要这名中年人穿的是青色长衫,便知此人身份分歧,十之八九是这群人中的智囊。
青面大汉公然受不得激,张口便道:“我会怕你?你说个处所吧!”
白城瞧见此人,俄然计上心来,便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这伙人从他身前颠末时,方才一步跨出,拦在这伙人前面,拱手笑道:“戋戋童化金,见过诸位豪杰。”
青衫人赶紧说道:“大哥不成!”
白城正在街边安步,劈面撞上一伙人,大谈水上的买卖,领头的恰是以往打过交道的青面大汉。
说罢,青衫人一甩袖袍,回身走回人群当中,低声说了几句,一伙人便再未瞧白城一眼,绕过白城,持续前行。
白城轻叹一声,说道:“说来话长,但都是我门中之事,也不便为外人道。”
青衫人点头说道:“兄台的前提优厚至极,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青衫人摇点头,说道:“对不住兄台了,鄙人不能承诺!”
青衫人瞧见这三个字,倒吸一口冷气,问道:“还请兄台明言!”
青面大汉本来伸手用力攥紧白城手臂,便是要给白城一个上马威,不料白城悄悄松松便能脱出,不由大为惊奇,说道:“你小子力量也不小。”
青衫人点点头,说道:“若论水上本领,周遭三百里没人超得过我们。”
白城目光一扫,说道:“张大哥可否与我找个无人处说话?”
青面大汉面色一怔,猜疑问道:“是哪位朋友?”
青面大汉见状,大吃一惊,指着白城说道:“你...你..你...不就是玄龟堂的那位...如何又会变脸?”
白城一指远处一条巷子,说道:“不必远走,就在此处。”
白城笑道:“那里的话,鄙人只是有笔买卖跟诸位谈谈。”
拐入巷中,目睹四下无人,白城手臂悄悄一抖,便从青面大汉手中脱出,说道:“张大哥好大的手劲。”
白城不料他竟如此仗义,便不再逼他,手腕一抖,匕首收回,笑道:“张大哥曲解了!”
白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悄悄抖开,鲜红“壹万两”三个大字顿时暴露。
对这青面大汉,白城倒是印象不错,此人当日在玄龟堂,被卢剑山一把火烧走以后,再次与白城相遇,不但没有脱手,反而兴冲冲的找白城喝酒,由此可知,此人虽脾气不好,倒是一名直肠汉,不记隔夜仇。
话一出口,这群人便站住不走,全数扭转头来,个个瞋目而视。
青面大汉一愣,说道:“如果如此,大哥也不便插手,只听兄弟的安排便是。”
白城目露挑衅之色,说道:“张大哥技艺高强,莫非还怕小弟么?”
青面大汉不住的打量白城,惊奇说道:“我厮混江湖多年,如此精美的易容术还是头回见到。是甚么人追杀兄弟,固然跟大哥说,我就不信赖这青羊府另有我张常武管不了的事。”
青衫人正要张口,青面大汉已将他拦住,怒道:“你不必多说!我家刘先生的意义,就是我的意义!”
青面大汉扒开人群,一把抓住白城手臂,说道:“好,我们就去那边说。”
青面大汉一拍胸脯,说道:“包在大哥身上!”
青衫人将目光从银票之上收回,暴露依依不舍之色,随即又神采果断说道:“兄台如此厚利,只为戋戋小事,鄙人只怕中间水太深,我们兄弟人少力微,掺杂不起。至于我们张大哥么,你不消问了,我的意义就是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