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士一边喝酒,一边听他说话,时不时微微点头,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白城轻叹一声,拱手笑道:“前辈公然慧眼如炬,倒是长辈孟浪了,不知前辈是如何晓得江东卢氏的人死于长辈之手?”
白城闻言大喜,便在前头带路,绕过大街,找了一处素雅清幽的酒楼,订了一个雅间坐下。
白城心中暗道,这事情只怕与我穿越有关,但也不好提及,只能含混说道:“这套功法是长辈机遇偶合之放学到的,长辈也不知是何人创建。”
麻衣相士摆摆手,说道:“你莫拍我的马屁,我这两手相术,也只是马草率虎,跟真正的高人比起来,甚么也算不上。”
麻衣相士怫然不悦说道:“他们那边有这么快,只要他们没有你的精血,光凭气机查找,一时半刻倒不担忧被他们找到。”
麻衣相士呵呵笑道:“你如果如此想,只怕离死不远了!”
麻衣相士沉吟半晌,方才正色说道:“你这门武技岂止是说得畴昔,的确是神乎其技。你将这一招用作易容,已经算得上暴殄天物了。”
麻衣相士嘲笑一声说道:“前几日江东卢氏的人大肆进城,查访卢氏后辈之死,我又不是瞎子,如何能看不见?”
说罢,白城伸手从怀中,取出从飞星门带出的三颗洗髓丹来,伸手递给麻衣相士。
麻衣相士哈哈笑道:“这丹药如何无用,我瞧这几颗丹药用处极大,比我那壶药酒不知强过多少!”
白城一呆,赶紧站起,说道:“如此说来,长辈这就要拜别了,省的牵涉到前辈身上。”
麻衣相士瞧了一瞧,目中神光明灭,俄然笑道:“这几颗丹药也算罕见,你还是留下自用吧。”
两人边吃边聊,麻衣相士俄然问道:“现在江东卢氏的人在追杀你,你筹算如何啊?”
白城一怔,随即大喜说道:“这么说来,长辈岂不是有望学成天下任何武技。”
讲到最后,白城提及发挥“移情势”,改头换面潜入青羊府一事,轻叹一声说道:“长辈本觉得这招武技,能够易筋易骨,称得上神乎其神,足以瞒过天下高人,不料却被前辈一眼看破,看来也不是我想的这么高超!”
白城赶紧说道:“还请前辈指导!”
麻衣相士一晃手中卦幡,怒道:“不是这招武技不高超,实在是你做人太蠢,这“铁口直断”四个大字,你莫非看不见么?武技即使改得了你的筋骨皮相,莫非能改得了你的天活力机么?竟然跑到我面前装神弄鬼,莫非觉得我是满口胡言的江湖骗子不成?”
白城笑道:“前辈开打趣了,如果真有这等武技呈现,必定被人收藏起来,又如何传播的出去?”
麻衣相士说道:“你觉得道门中人都是凭长相找人么?如果他们没见过你倒还罢了,既然他们已见过你,必定早已用法器记下了你的气机,只是一时半刻,没有找到此处罢了,但你如果抱着这类设法在此处久候,只是在等死!”
白城仓猝说道:“蒙前辈灵酒互助,长辈已冲破易筋境地,留这几颗丹药也是无用,不如前辈留下,也好赠给子侄辈利用。”
白城见到这麻衣相士以后,便有一种亲热之感油但是生,再加上近些日子经历颇多,早已想找人倾诉一番,此时见相士问起,便毫不坦白,向来到青羊府讲起,将道主之争、金家奇上门等诸多事情一一道出,便是练成飞龙探云手,接收念石、杀死孙道海这等奥妙事情,也毫不避讳。
白城大吃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又说了一阵,麻衣相士便要告别拜别。
麻衣相士一饮而尽,说道:“我瞧你这一身本领长进很多,也不满是我那壶灵酒的功绩,看来这些日子你遭了很多磨练,不知本日为何又改头换面,在这贩子当中闲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