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叮咛以后,被点名的几人纷繁领命而去。
石庞大声说道:“楚统领,实话实说,前几日卫大将军便有军令传来,说是九曜列岛孤悬外洋,一旦蒙受进犯,毫无还手之力,就是全军淹没,也是大有能够。故此,让我们一旦蒙受进犯,就听取岛上修为最高之人的全权批示,将力量固结一处,做好撤离南海的筹办。”
刚才太阳、太阴两岛蒙受进犯,其他五岛守军固然想要上前助阵,却苦于风高浪险,船只没法出海,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道蒙受进犯。
白城双目在他面上扫了一眼,却没有持续说话,他深知言多必失的事理,特别是初度见面,更要谨慎保护。
……
白城一袭灰布衣裳,腰间一柄断剑,孤身一人,来到长江边上,向江边渔人买了一艘划子,筹算渡江北去。
匡大可刚要去追,便觉到手臂一麻,浑身高低如触电普通,抖如筛糠。他还觉得是楚西鲁怒极脱手,刚要张口解释,俄然发明双手当中捧了一纸信笺。
三个月后,这只船队来到陈国最南面琼州。
凝睇九曜列岛很久,白城沉身说道:“解缆吧!”
见白城命令,身边海员赶紧挥动手中旗号,打出旗语,偌大船队见旗舰发令,方才缓缓起航,渐渐分开此处,向南海北面进发。
撤除白城是炼神宗师不提,其他几人也俱是妙手,由柳州解缆,日夜兼程,歇人不歇马,一日两千余里,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便已赶到建业城外。
世人听到这句话,一起跪下,说道:“我等愿听楚统领调遣。”
“刚才来敌凶悍,梁总管已经以身就义了。”白城淡淡说道。
石巨声音略微停滞半晌,长叹一声,说道:“启禀楚总管,卫大将军信中也说了,以往有守分宫中几大炼神宗师坐镇,即使有人窥测,也不敢私行脱手,现在又产生了一些变故,几位宗师尽皆不在此处,故此...”
这支船队体量极大,又都是精兵强将,路上并无不开眼的海盗敢上前骚扰,故此一起极其顺畅,并无半分波澜。
世人闻言,一起点头称是。
白城不等世人拜别,接着问道:“匡副总管慢走,与我同来的御林甲士手,还剩下多少人?你去查一查,让他们来我这里调集。”
白城身形渐远,口中淡淡说道:“这是楚某的一纸请罪书,还请匡副总管转呈陛下,楚某今次犯下大错,再无颜安身朝廷之上,只愿青灯古佛长伴终老。”
三日以后。
匡大可悲声说道:“启禀楚统领,与陛下联络一事,一向是由梁总管独立把持,我等并未参与此中,现在梁总管已然就义,我等一时之间也联络不到陛下。”
白城独坐船头,小舟无风自行,缓缓向江北驶去,面上固然沉寂,心中却有些忐忑。他在信中自称有罪,说是要归隐林泉,实在不过是以退为进的说法。
白城一拂袖袍,冷声说道:“皇宫大内我是不会去的,陛下我也是不会晤的!”
“楚统领说的那里话,此事本就是由梁总管一手筹办,如果事有不当,又怎能怪在楚统领身上?”匡大可仓猝说道。
几人俱是一怔,沉默半晌以后,一条粗暴大汉大声说道:“你们几个莫要遮讳饰掩,我们已然到了存亡关头,再不与楚统领合盘拖出,莫非是要在这等死吗?”
三日以后,在九曜列岛一旁一支数百艘船构成的庞大船队,浩浩大荡,束装待发。
匡大可回过甚来,面上暴露苦涩神采,沉吟好久说道:“启禀楚统领,御林军中妙手俱都被殛毙了,并未留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