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人本来跪在地上,此时俄然长身站起,怒道:“我早已查明,你与清机道人了解不久,如何能是九仙观弟子?”
张道人说道:“此次青羊府道主之争,九仙观清机道人已然坏了端方,请大人讯断他退出此次道主之争!”
周定远见此景象,伸手悄悄拍了拍许大人,笑道:“许大人,看来这青羊府之事你还是要多跑几趟啊。”
张道人面色剧变,赶紧转头朝着许大人,颤声说道:“这必是他在装神弄鬼...”
张道人接着说道:“据贫道所知,此次道主相争,道中立下端方,各支脉不准引外报酬援手,现在白城虽一定是殛毙卢剑山的凶手,但为九仙观清机助阵之事,已板上钉钉,还请大人讯断清机退出此次道主之争。”
张道人仓猝说道:“贫道不敢,只是这二人俱都非常奸刁,说不定有甚么体例能避过曽统领的探测。”
许大人神采一冷,说道:“此是道中之事,这里另有外人,本日不便议论,他日再谈吧。”
许大人沉吟半晌,说道:“本来你本日的目标并非是替卢剑山伸冤,而是将清机踢出此次青羊府道主之争,好大的胆量,竟然算计起我来。”
许大人瞧了他一眼,眼中已有杀意,说道:“既然如此,清机听令...”
白城站在一旁,心中几近觉得本身走错片场,心中暗道,这名许大人只怕就是朝廷派来的宣抚使了,只是玄龟堂与九仙观明显都是道门支脉,为何要把官司打到他这里?周将军向来不肯插手处所事件,为何明天又要陪此人前来?
张道人扑通一声,跪下说道:“贫道虽无证据,但此二人确切是殛毙卢剑山的凶手。”
许大人目光一闪,说道:“你又有何事?”
白城闻言,脑中一道亮光闪过,已经完整明白了,本来这位朝廷的宣抚使许大人,同时也兼任着黄天道梭巡使!张道人拦路鸣冤,找的不是身为朝廷宣抚使的许大人,而是身为黄天道梭巡使许大人!只是卢剑山之死触及到江东卢氏,故此许大人在措置此事时,并未遵循道中端方,而是遵循朝廷的法度来措置,将卢剑山之死当作一起浅显的性命官司措置,如此一来,江东卢家固然愤恨,但也不便在明面插手此事,他便能安闲讯断。
话未说完,许大人面色一变,怒道:“你当我眼瞎了么,九仙观的真传,我会辩白不出?此事无需再论!”
张道人连声说道:“小人怎敢如此大胆,只是端方在此,不得不说。”
许大人目光渐冷,说道:“既然如此,你便说吧。”
许大人面色一沉,说道:“好你个端方在此!”
张道人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大人已经定夺,贫道只能顺从,只是贫道另有一事请大人定夺。”
许大人说道:“你说吧,甚么事?”
周定远从飞星门呼唤人手,便是要搀扶清机道人登上道主之位,却从未听清机道人说过这条不准外援的端方,此时俄然听到,不由心中一沉。
张道人闻言,大声说道:“清机道人扰乱端方,大人如果不闻不问,莫非不怕道中非议吗?”
白城说道:“鄙人刚才听张堂主说,我是九仙观请来的外人,故此要剥夺清机师兄篡夺道主之位的资格?”
见两人坐定,娄知府几步走出,说道:“启禀许大人、周将军,此人便是九仙观观主清机,他身边那人便是白城。”
许大人温声说道:“刚才曾统领与他二人的对话,你听到了吗?他二人已否定了此事。”
世人正要退下,清机道人却俄然说道:“大人且慢,贫道另有事要禀报许大人。”
张道人说道:“不错。”
绯衣人与周定远坐下以后,其他几人似是身份不敷,也不敢就坐,只是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