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机道人接过请柬,笑道:“府台大人有请,贫道自当前去。”
王管家说道:“道长客气了,只是此事小人并不晓得,大人叮咛让小人在后门等待道长与白少侠来此,其他事情,小人一概不知。”
郑飞虎进书斋时已瞧见白城,见他一身蓝色道袍,闷声坐在一旁,本觉得是观中弟子,便没有理睬,此时听他说话,才晓得是白城。
白城想了想,说道:“请师兄去,还想得通,但他是如何晓得小弟在此,又为何请我前去,这个实在没有事理。”
清机道性命人斟上香茗,安排坐定,方才问道:“郑捕头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郑飞虎见他承诺下来,神采必然,接着问道:“不知贵观克日可有位白城,白少侠在此暂住?”
郑飞虎从公文袋中取出两张请柬,递上此中一张说道:“府台大人有要事与观主相商,特地派小人前来,请观主三今后前去府中一叙。”
郑飞虎见二人都承诺下来,此行任务已然完成,方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正在静坐,俄然听到有“铿铿”的铁甲碰撞之声传来,半晌以后,一名中年将官走入花厅,此人身高七尺,满面虬髯,一身明光铠,身披一条玄色披风,腰挎一把横刀,手中持着一条玄色铁链。
半日以后,马车由青羊府北门进城,穿过两条大街,径直来到知府衙门后门,此处早有一名王姓管家等待,见清机道人与白城来此,赶紧将两人请到花厅候坐。
几人无事,又在书斋闲谈了一会,闲谈之时,清机道人言语中摸索,刺探知府相召所为何事,郑飞虎也只推说不知。
清机道人问道:“敢问王管家,本日娄知府请了多少人来此,为何此处空无一人?”
白城微微点头,心道欺上瞒下,公然是古今一理。
清机道人与白城闻听此言,相互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
听到动静,白城对着清机道人苦笑说道:“倒是小弟扳连师兄了。”
东风正暖,花开正艳,自从白城来到九仙观,斯须间已经畴昔七八日,白城趁这几日将玄龟堂周边的几处景色都走了一遍,趁便去九仙观的别院看望了一次小婉,九仙观到底是道观,女子在此始终不大安妥,清机道人已早早将小婉送到别院去了。
九如回身出去回话,半晌以后,一名差人大步踏入斋中,此人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副夺目强干的面相,身穿一身蓝底官衣,斜挎一口赤红色刀鞘的腰刀,脚踏薄底官靴,见到清机道人,一揖到底说道:“青羊府三班捕头郑飞虎拜见观主。”
清机道人也熟谙此人,赶紧将他搀起,笑道:“郑捕头不必多礼,一起辛苦了,先安息半晌。”
最后几日,清机道人还安排观中羽士用心值守,防备玄龟堂猝然发难,但连续数日都不见动静,便洒下人手去青羊府城刺探动静。
王管家安排两人坐下,又号召下人奉上茶水滴心,方才退下。
清机道人说到此处,白城俄然摆摆手,表示他不要再说下去,清机道人跟他目光一对,两人情意相通,同时呵呵大笑。
两人来到花厅,见花厅当中空无一人。
半日以后动静传来,玄龟堂卢剑山业已过世,据堂中传出动静,张堂主说卢剑山之死是九仙观派人行刺,他已将此事禀明黄天道,道中答复动静说,不日就要派使者来青羊府,严惩九仙观。
白城一怔,他与官府中人素无来往,更何况对青羊府人生地不熟,实在不晓得知府找他何事,但他向来好爽,也不推委,伸手接过帖子,说道:“既然府台大人有请,小弟必当前去。”
清机道人目光一闪,说道:“他为何要请我?让送帖之人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