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道:“真人面前不扯谎话,鄙人白城,只因有一桩买卖要做,特地在此等待二位道长。”
白城道:“两条性命换一袋石头,不知这买卖可做的?”
张明志放下酒碗,说道:“本来小兄弟是特地在此等我们师兄弟的,却不知小兄弟贵姓大名?”
说着,青衣少年把浆一撑,已贴上乌篷船。
白城听张明志说话,不由心中必然,他并不晓得念石是玄龟堂独占,还是在道门内部广为传播,故此本日在他二人面前提起,只是摸索一下二人反应,现在见他二人承认确有此物,才放下心来,只要另有一点不解之处,便是不知为何,张、赵二人说接收一颗便要一年风景,他一日之间便能将一袋念石尽数接收?
青衣少年笑道:“代价临时不提,小弟我出来的早,腹中有些饥饿,我看你船上有些饭食,不如你我吃喝一顿,再谈代价。”
张明志伸手一拦,说道:“念石乃是我道门秘传之物,却不知中间是从那边得知念石之事,如果能说出原委,贫道做主赠给小兄弟一颗,要知依托念石修炼虽快,但万民气念极难弹压,接收一颗起码如何也要一年风景,小兄弟要的再多也是无用。”
老船家刚才见舱中喝酒,俄然之间又是利剑,又是毒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此时见白城出来,觉得是要取别性命,赶紧跪在地上告饶。
白城悠悠说道:“赵道长太心急了,不过是些许迷药罢了,张道长就比你沉得住气。”
赵明真低头瞧瞧水中的本身,又昂首看看身边的张明志,俄然问道:“师兄,本日在天香阁时为何不让我说出乌金匕首之事?”
赵明真连喝了几大口,笑道:“小兄弟也是海量,不过这酒是真不错。”
赵明真再要脱手,只感觉浑身一软,再也坐不住,瘫软在地,犹自不敢信赖,口中喝道:“酒里有毒!”
连吃带喝一大碗肉汤下肚,青衣少年长长吐了一口气,斟了两大碗酒,递给张、赵二人,又给本身斟了一大碗,抬头喝下。
白城说道:“鄙人算定时候,已然服过解药了。”
白城悄悄一笑,顺手一掷,一锭五十两的白银已砸在船头,说道:“他二人是我旧识,只是有些曲解,故此使些手腕让他二人睡倒,如果无人轰动,如何也要七八天赋气醒来,你今后逆流而下,待他们醒来以后,替我向他们问好。”
赵明真一愣道:“不晓得小兄弟所说的高朋,倒是何人?”
不料,两边会战之日,玉龙俄然从天而降,一口寒气冰封十里,将魔门七大妙手冻为齑粉,三万雄师搏斗殆尽,又冲灵均先生微微点头,方才乘云飞去。此役以后,魔门根底大损,不但有力南侵,便是在北方也节制不住局面,二十年后,终究被佛门逐出中原,远赴塞外。
白城心中正在思考,一旁赵明真已按捺不住,“嗖”的一声,一剑削来。
张明志在一旁也轻叹一声,说道:“贫道千万谨慎,竟也着了道,却不知为何小兄弟一同喝酒,却未中毒?”
说罢,白城足尖轻点,飘落竹筏,解开缆绳,划动船桨,向青羊府方向行去。
赵明真眼睛一亮,喊道:“小兄弟,船上的酒卖不卖?”
“还请师兄细说。”
“若门主为卢剑山所杀,那他本日否定,是不肯落人话柄,你我若逼他承认此事,他情急之下不免不会对你我脱手。如果门主真的不是卢剑山所杀,则申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身后另有高人埋没,欲要暗中对他倒霉,你我兄弟本日已被他逼退,已偶然道主之争,又为何帮他点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