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嘲笑道:“说来讲去,道长不就是要脱手么?”
这边林、白两人在说话,那边孙飞龙也提示周老店主、雁高飞尽力应对。
孙飞龙沉默无语,暗握手中横刀。
这道人一甩手中拂尘,微微惊奇说道:“本来是北府军镇守在此,贫道齐玉衡拜见孙将军。”
林素还一口叫破掌法奇妙,齐玉衡却毫不镇静。
齐玉衡此话出口,白城便发明身边的孙飞龙、林素还神采都有些不对。
雁高飞长刀一挥,一刀向树枝削去,“噌、噌、噌、噌”数声响过,这几根树枝竟未能削断,只要此中一两根较细的青枝断掉,其他数根却仍然缠着长枪。
齐玉衡摇了点头,说道:“孙将军一人还做不到,恐怕诸位皆有份参与。”
目睹世人身陷圈套,白城清啸一声,背后抽出北冥剑,顷刻间,寒光四射,寒气森森。他一招“万里飘香”,朵朵剑花向四周八方飘去,剑花所到之处,青枝纷繁折断,有如枯枝朽木,世人趁此机遇仓猝摆脱。
周老店主奇道:“这是甚么把戏?”
话音未落,周老店主手中长枪已被一根青枝缠住。
齐玉衡叹了口气,说道:“情势所逼,贫道也不能说诸位错了。可惜太乙山数十载心血,竟被诸位粉碎殆尽,此事却不能悄悄放过,贫道只能来讨个说法。”
他枪头一摆,用力一扯,扯断这根枝条,却又被更多枝条缠住,将他手中长枪向树上扯去。
顷刻间,无数细枝向世人袭来,孙飞龙一个躲闪不及,不但手中长刀被细枝卷走,就连持刀的手臂也被细枝卷住,脱身不得。
雁高飞则长刀一横,一招“朝阳东升”,刀刃向上,刀背向下,倒是三分守七分攻的招数。
周老店主将伴计放在身后,提起长枪,摆了个“战龙在野”的架式,枪尖直指齐玉衡。
白城刹时进步警戒,他虽未曾与太乙道打过交道,但只凭这道人摆脱脱茅山道追击,孤身一人前来阻路,就知他必有惊人的本领,绝非平常之辈。
白城拱了拱手,说道:“敢问齐道长是要发兵问罪么?”
齐玉衡瞧了白城一眼,笑道:“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孙飞龙哈哈一笑,说道:“恰是老夫一人所破。”
齐玉衡点点头道:“那就请诸位做好筹办。”
齐玉衡呵呵一笑,说道:“孙将军何必故作惊奇,敝师兄弟前些日子在此摆下一座青狮天国吼阵法,现在这阵法被人破去,敢问但是诸位所为?”
孙飞龙面色一变,说道:“本来玉衡道长来了,玉衡道长身为太乙七修中人,如何有闲暇在此阻路?”
白城呵呵嘲笑,说道:“齐道长先是召出地下阴魂,再让阴魂附在三河府百姓身上,此事几近要了数万百姓性命,现在竟有脸孔来讨公道四个字,当真是没有人道了么?”
白城笑声更盛,说道:“我等在阵中受阴魂进犯,早已处于存亡边沿,道长这话是让我等乖乖去死么?”
白城皱眉说道:“何至于此!青狮不也是炼神修为?”
齐玉衡摇了点头,说道:“白少侠曲解了,敝师兄弟布下青狮天国吼阵法,本来只是想呼唤阴魂,祭炼青狮镇狱印罢了,并无放出阴魂反叛的意义。若非诸位在阵中拆台,大量斩杀阴魂。贫道也不会担忧阴魂不敷,让阴魂附体在百姓身上。”
林素还舌绽春雷。白城只觉脑筋嗡嗡作响,一个激灵突然复苏过来,就仿佛俄然从恶梦中醒来一样,浑身大汗淋漓,顿时感觉万事万物又规复色彩!
白城深知雁高飞掌中长刀的短长,见如此成果,不由大吃一惊。
一语出口,世人皆惊!
齐玉衡点点头,说道:“诸位只要能接下贫道一击,此事便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