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洒然一笑,说道:“大道岂能速成?师父必也深知此理,他说一年半载以内必有成绩,想来一年半载以内必定不会催逼,如果一年半载以后,还未习得,师父谅解你我辛苦,必定也不至惩罚。”
看罢经卷,白城面沉似水,心中发狠,定下决计,如此妖道,若不杀之,誓不为人。
中间白城闻听此言,心中便如一万匹草泥马吼怒而过,暗道这羽士好生无耻,你刚才所讲,莫说真假不知,便是所言不假,现在小婉二世为人,年方二八,你不但年过四旬,并且身在佛门,现在旧事重提却要如何。
白城观手中这卷书,便是双修之法的副册,并且与正法分歧,删减关于修行主册之人反哺精华的篇章,将一门道指正宗的双修法门,生生改成了采阴补阳的邪法。
想到此处,白城心中已有定论,口中却问道:“先别问我,二哥你如何想?”
白城推开院门,崔氏老佳耦正在劈柴烧水,小婉在院里扫地,她见白城返来,赶紧上前说道:“一早找不到十一郎,我们几个便先吃过了,十一郎稍等半晌,我去把饭菜再热热。”
出了道观,二人绕出松林,跨太小桥,往家中走去,一起上崔博元闷头走路,只是不语。
白城心中暗怒,脸上却不带出来,转头瞧瞧崔博元仍愣在当场,便伸手捅了捅,张口问道:“既然师父提及旧事,却不知要崔二哥做些甚么?”
卢剑山这一番解释,崔博元虽心有犹疑,却也只得承诺下来。卢剑山见他应了此事,便又将很多要诀一一讲授,方才放二人出门。
说到此处,卢剑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昨日你孙师叔成心治你二人的罪,你二人比来先不要去见他,不过放心,只要有师父护着天然无事。”
二人吃完早点,各自散开,崔博元去木器行帮工,白城沿着贩子溜漫步达往崔家小院走,沿途之上,见有新奇出炉的桂花糕,便买了几块包了起来。
崔博元被他一捅才蓦地复苏,但此时心乱如麻,却无半点主张,只是顺着白城的话问。
白城心想你倒还没傻到家,晓得卢剑山会哄人,没把本身亲妹子卖了,想了一想,说道:“此事真假也轻易辩白,道长不是说,学的此经便能记起前尘旧事么?你我此番归去也不必给小婉提及此事,只说是得了部经籍,教她学习,如果她能由此想起过往之事,那便无话可说,如果想不起来,那就此作罢。”
崔博元一口馄钝汤下肚,方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问道:“十一郎,我现在犹在梦中,你却如何对待此事?”
崔博元连连点头说道:“十一郎说的有理,但是她如果一向想不起来,师父会不会指责你我?”
卢剑山从身下取出一本书来递给崔博元,白城微微一扫,见封面上写着《乐空阴阳法》五个字。
崔博元说:“这事师父固然说的有头有尾,但我还是感觉太玄虚,也不知真假。”
崔博元听了白城这一番话,方才放下心来,大吃大嚼。
卢剑山见他接过经卷,说道:“这事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小婉宿世因我过世,现在我有一点私心,想要将小婉渡入道门,同登极乐,只是我与她男女有别,碍于俗礼,不便见面,故此要你将这本经籍传授给她,待到她修行有成,记起前尘旧事以后,便可同修大道。”
本来这部书虽是道门真传,却讲的是调和阴阳,御龙升天的法门,说到底子是一种双修之术。
就在二人临走之际,卢剑山俄然说道:“十一郎,博元为人卤莽,一定能做好此事,我看你是个却邃密人,凡事都能想得明白,定要帮衬他做成此事,此事若成,我为你记一大功,若做不成...想来你也不会令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