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河边又走了二里多路,来到一座石拱桥边,崔博元刚吃了一顿打,现在走的累了,靠在桥边歇歇脚。
话音未落,便有一条大汉起家,带着三五个男人从酒坊中冲出,去赶崔博元。
见几位男人转头过来,少年呵呵一笑,说道:“对不起各位仁兄了。”
白城见状,笑道:“崔二哥,如何半夜半夜来此散心?”
话音未落,身边几条男人便已冲上去,对着崔博元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崔博元说道:“是我走的急,倒没瞥见兄弟。”
那边几条大汉正在围殴崔博元,蓦地听到这边一声痛呼,赶紧转头观瞧,只见青面大汉躺在地上存亡不知,中间站着一个身穿蓝布衣裳的少年人,手中提着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
崔博元刚才听有人喊本身还钱,头也没回,拔腿便跑,此时听到前面有人追来,更是两腿卖力,冒死奔逃,只是他身后承担仿佛有些沉重,不像这几条男人身子轻巧,未几时便被围住。
崔博元却不回话,只是连跑两步,将承担扔在一旁,跪倒在三位羽士前面,哭着说道:“三位祖师在上,弟子本日过来时被官府虎伥擒拿,若不是这位兄弟拔刀互助,几近被打死,几近见不到三位祖师爷了。”
崔博元一把推开大门,带着白城就往里冲,口中说道:“见了几位道长天然晓得。”
俩人又闲谈了一阵,白城俄然问道:“却不晓得二哥行色仓促要去那里?”
说罢,少年飞身过来,一棍一个专打脑后,半晌以后便将几人打晕,再看崔博元,还抱着头蹲在地上,犹自不敢抬眼。
崔博元连连感喟,说我要有十一郎这两下子,也不至于被这些人追打。
年青羽士也不断白城辩白,微微嘲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平空一晃,无火自燃,再往前一甩,一团火光径直向白城疾飞畴昔,这一团火光见风便涨,初时只要茶壶大小,待飞到白城面前时已有车轮大小。
见崔博元哭个不断,居中的白发老道皱了皱眉就要张口,左边那位中年羽士先张口说话:“博元不要悲伤,凡事有为师给你做主,你且把事情渐渐讲来。”
崔博元出了冷巷,绕过一条大街,朝城西方向走去,走了一炷香的工夫,来到城西小河边上。
崔博元咬了咬牙,说道:“别人问起,二哥如何也不会说,既然十一郎问起,二哥也不瞒,白日里道长所授的经文,大家都可习得,夜间所授的乃是真经,只要我们这些烧香入堂的弟子才气习得。”
就在崔博元路过酒坊之时,那群男人中有人猛一昂首,看到崔博元路过,大喊一声:“这不是崔老二么,你欠赵爷的钱,甚么时候还?”。
白城微微一笑说:“我们做行商的久走江湖,这两下把式,不过是护身罢了。”
青面大汉闻言一愣,随即吼怒一声:“阿谁不长眼的敢来消遣老子?”,话音未落,只感觉后脑一阵剧痛,当场晕倒在地。
白城微微一笑,问道:“既然是真经,二哥可否做个举荐,带我同去,也好拜见几位道长?”
此时夜色已深,沿街店铺都已关门,只要河边一家酒坊,还是灯火透明,照的水面波光粼粼,酒坊当中一群男人正在喝酒划拳。
白城摆摆手说:“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倒也谈不上笑话,小弟早晨在屋中静坐无事,便出来转转,远处看到这里有酒家,便要了壶酒,刚才见二哥颠末,正要喊二哥一同喝酒,却不想这群人冲了出来,倒教二哥吃惊了。”
说罢,年青羽士也不等中年羽士张口,“噌”的一声站起家来,骈指为剑指向白城,大喝一声:“诚恳交代,你是何人派来,竟敢来我玄龟堂作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