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火焰就要击中白城,一旁的中年羽士俄然一声冷哼,挥了挥手,只听得“咔嚓”一声,火焰便消逝不见。
白城来此为的便是密查动静,不肯在这些羽士面前露底,故此只用些粗浅武功与这大汉斗争,见他棍来,仓促往左边一闪,堪堪闪过这一棍。
白城心说早就等你脱手,便顺势退下,站在一旁。
这群火中精灵窜入人群当中,未几时便将这些人尽数扑灭,满院当中,火光四起,烟雾环绕。
殿中崔博元见那大汉凶悍,赶紧回身求中年羽士,说道:“求师父脱手互助,救救十一郎。”
屋里正在喧华,俄然听到道观门口传来呼喊砸门之声,未几时,便有教众出去禀报,说门外来了一群大汉,前来要人,说是要堂里把崔二连白城一同交出去。
中年羽士眉毛一抬,冷冷说道:“大师兄还没说话,你却大喊小叫,另有点端方吗?”
中年羽士走出大殿,伸手从胸前取出一块羊脂玉符来,一声断喝,咬破舌尖血,喷在玉符上,只听玉符中传来“咔嚓”一声,如同晴空轰隆普通,收回数丈红光,红光当中飞出一群火鸟、火兔、火鼠、火蛇,这些火中精灵灵动非常,有如活物,只是浑身烈焰,往人身上一扑,便能将人扑灭。
目睹这些人逃脱,中年羽士哈哈大笑,回身回殿。
说罢,中年羽士一指白城,说道:“从本日起,你便是我的记名弟子了,如果做得好,下次开香堂把你支出堂中。”
为首之人是一名青面大汉,此人身形魁伟,面色狰狞,只是脑后高高肿起,看来未免有些风趣。
他的本领虽有一些,与这些驰名的妙手比拟,却还差的还远,但他出身官宦人家,族中数位长辈都在朝廷仕进,故此这些人也不敢真的脱手伤到他,只是点到为止。
白城见膝盖撞来,一个翻滚,闪出圈外,拿定架式,便要再战。
却见中年羽士面带不悦之色,渐渐说道:“有缘来此,便是堂中兄弟,何必赶尽扑灭,莫说博元给他作保,就算他是特工又如何?今后见了门中圣母的无上法力,莫非还不皈依不成?”
中年羽士听他说完,嗯了两声,便再不说话。
彻夜他与白城大战一场,竟是平生未有的畅快淋漓,只感觉敌手与他旗鼓相称,能够尽展平生所学。
俩人辩论起来,白发老道在中间闭目静坐,充耳不闻,只做不知。
说完,又回身给白城说:“你先跟他过几招,让为师瞧瞧你的本领。”
二人一前一后战了二三十个回合,白城见机会成熟,佯做气喘吁吁,便要退下,青面大汉却越打越欢畅,心中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青面大汉来到堂前,瞋目圆睁,用一条铁棍指着堂中三个羽士,怒道:“你们三个杂毛诚恳交代,刚才是谁把老子打晕的?”
青面大汉正在畅快之时,他身后有人却按捺不住,此人唤作张迁,乃是他家中的护院,素知他的根底,唯恐他久战不下,必有所失,便一声号令,鼓噪世人要一起脱手。
青面大汉不愧是习武之人,虽是一身青烟,却能健步如飞,一马抢先跑在头里,身形如此矫健,确是一块挨打的好质料。
本来这青面大汉少时曾有奇遇,救过一个身负重伤的老乞丐,这个老乞丐伤势规复以后,为酬谢拯救之恩,便要传他一身绝艺,只是他资质差劲,高深武功说甚么也学不会,老乞丐没法,只能教给他一套粗浅棍法,让他练习。
年青羽士见火焰消逝,回身盯着中年羽士。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长笑,中年羽士从堂内走出,喝道:“十一郎还不退下。”
白发老道闻言,展开双眼说道:“卢师弟此言有理,只是道中自有安排,我们也不好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