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辩论起来,白发老道在中间闭目静坐,充耳不闻,只做不知。
年青羽士见火焰消逝,回身盯着中年羽士。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长笑,中年羽士从堂内走出,喝道:“十一郎还不退下。”
白城当即下拜,表示情愿尊中年羽士为师。
自老乞丐走后,这青面大汉虽天赋不佳,却极有毅力,破钞十余年工夫,苦练这套棍法,使得倒也有模有样,厥后自发练成,便去周边应战,打翻了很多学武之人,今后更加自傲,竟然去应战江湖上的成名流物。
为首之人是一名青面大汉,此人身形魁伟,面色狰狞,只是脑后高高肿起,看来未免有些风趣。
屋里正在喧华,俄然听到道观门口传来呼喊砸门之声,未几时,便有教众出去禀报,说门外来了一群大汉,前来要人,说是要堂里把崔二连白城一同交出去。
青面大汉见大师都看向白城,便晓得这是正主,奸笑一声说道:“贼子,竟敢暗害老爷,明天老子让你见地甚么是真本领?”
白城心说早就等你脱手,便顺势退下,站在一旁。
中年羽士摆摆手说道:“据你所言,这麻十一郎也有几分本领,我且不脱手,瞧瞧他本领如何,如果不济,再脱手不迟。”
殿里诸位弟子,那几个蓝衣羽士也还罢了,席地而坐的三五十小我都被骇地目瞪口呆,四周驰驱,有些怯懦的跑也不敢,只是趴下给几位祖师叩首。
目睹这些人逃脱,中年羽士哈哈大笑,回身回殿。
堂中之人正在说话,就听到内里吵吵嚷嚷的来了三五十条大汉,这些人脸孔狰狞,凶神恶煞,个个身穿劲装,手持兵刃,看起来不是大户人家的保护,便是此地的帮会。
青面大汉来到堂前,瞋目圆睁,用一条铁棍指着堂中三个羽士,怒道:“你们三个杂毛诚恳交代,刚才是谁把老子打晕的?”
中年羽士听了禀报,连声嘲笑,说道:“我们玄龟堂名声不显,连这些鼠辈也敢来肇事,你让放他们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颗脑袋!”
白城见膝盖撞来,一个翻滚,闪出圈外,拿定架式,便要再战。
待传话之人拜别,中年羽士扭过甚说道:“师兄,此次我们道中行动,很多支脉都要插手,据小弟所知,很有些支脉已经走到我们前面了,我们玄龟堂如果再名声不显,只怕过后论功,要排在前面了。”
却见中年羽士面带不悦之色,渐渐说道:“有缘来此,便是堂中兄弟,何必赶尽扑灭,莫说博元给他作保,就算他是特工又如何?今后见了门中圣母的无上法力,莫非还不皈依不成?”
目睹中年羽士将白城支出门中,年青羽士大怒,喝道:“卢剑山,你也过分放肆了,大师兄还未说话,你竟敢擅自收人入门”。
青面大汉不愧是习武之人,虽是一身青烟,却能健步如飞,一马抢先跑在头里,身形如此矫健,确是一块挨打的好质料。
二人一前一后战了二三十个回合,白城见机会成熟,佯做气喘吁吁,便要退下,青面大汉却越打越欢畅,心中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白城来此为的便是密查动静,不肯在这些羽士面前露底,故此只用些粗浅武功与这大汉斗争,见他棍来,仓促往左边一闪,堪堪闪过这一棍。
眼看火焰就要击中白城,一旁的中年羽士俄然一声冷哼,挥了挥手,只听得“咔嚓”一声,火焰便消逝不见。
时候已久,他也晓得中间内幕,再也不去应战,常日里只是对着铁棍长叹短叹,说天下之大,竟无人能与他痛快一战。
本来这青面大汉少时曾有奇遇,救过一个身负重伤的老乞丐,这个老乞丐伤势规复以后,为酬谢拯救之恩,便要传他一身绝艺,只是他资质差劲,高深武功说甚么也学不会,老乞丐没法,只能教给他一套粗浅棍法,让他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