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本日题目,清机道人竟然承认本身是黄天道中人,白城不由大吃一惊。
看了一会,清机道人将古镜递给道童九如说道:“将镜收好,把我抄那本《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拿来。”
白城见他面无异色,便也稳住心神,说道:“本来道长也是黄天道中人,不想贵派中也有道长如许的风雅之士,倒是小弟眼拙了。”
白城微微苦笑,不过那黄脸羽士只怕现在骸骨已寒,便是清机道人面子再大也没法找死人说解,再转念一想,以那黄脸道人行事之暴虐,就算晓得黄天道势大难敌,本身也会忍不住脱手,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清机道人听到白城问话,面色稳定,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还觉得是何事,不瞒贤弟,黄天道之名,贫道不但听过,提及来,贫道也算黄天道中人。”
说罢此事,两人又闲谈了几句,白城方才回屋歇息。
白城接过经籍,瞧了一眼,问道:“小弟自幼也曾苦读道门典范,却未曾听过这《雷声普化万物生灭经》,不知这是那位前辈所著。”
清机道人也不推让,信手接过此镜,只见此乃前朝古镜,后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顺阴阳方向锻造,整面镜子由青铜杂以精金铸成,虽历经千年仍然灼灼生辉,不由赞道:“公然是一面宝镜!”
清机道人接过经籍,摩挲封面很久,昂首看着白城,正色说道:“民气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执厥中,贫道本日托大,称你声贤弟,有几句话想要赠与贤弟,还望贤弟不要愤怒。”
第二日一早,白城便清算东西,要分开九仙观,清机道人苦劝不住,只能放他分开,站在观前张望,看白城远阔别去。
这些日子,清机道人不辞辛苦,每日亲身来烧水煎药,白城虽是装病,却也非常感激。
道童九如接过古镜回身拜别,未几时,手捧一本经籍,奉给清机道人。
清机道人又抱出一坛素酒,两人在花厅边吃边聊,道童九如在旁服侍。
白城话一出口,道童九如神采一变,张口似要说些甚么,却又强行忍住,只是用眼不住的看清机道人。
想到此处,白城说道:“道长美意,小弟铭感于内,如有不决之事,必然与道长相商。”
白城问道:“依道长所言,黄天道既律号令天下道门,该当名重天下,无人不知才对,却不知为何小弟在江湖上从未听过此道?”
清机道人说道:“黄天道只在道门当中收取弟子,其名也只在我道门中传播,故此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清机道人放动手中酒杯,起家取了净水漱口,又向东方拜了三拜,方才说道:“这部经籍非同小可,乃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感世人辛苦,为渡世人超脱所著,若能通达此经,便能斩妖除魔,离开人间苦海,乃是我道门真传,贤弟切莫等闲视之。”
说罢,清机道人回身回殿。
目睹白城打马南去,道童九如转过甚来,朝着清机道人面露苦色,说道:“师父,你放此人轻松拜别简朴,可如果道中有人问卢道长之事,起却如何答复?”
白城一怔,说道:“丹霞派乃是陈国十八家门派之首,掌门“气吞丹霞”梁子襄不但是陈国第一妙手,也是朝廷的异姓王爷,威震天南四州,却没想到也是黄天道之人。”
清机道人连连摆手,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本日施主病体初愈,贫道在花厅设下素斋,为施主道贺一番。”
说到此处,清机道人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如果我所记不差,现在陈国第一大派丹霞派掌门也是我黄天道中人。”
第二天一上午,清机道人获得动静,带着道童九如来到白城所居的跨院内,一进大门,便见到白城神采奕奕正在练武,赶紧上前说道:“施主大病初愈,怎能如此辛苦,还是多多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