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坐倒在地,见麻衣相士走来,晓得碰到异人,便挣扎着起家施礼。
白城伸手接过,拧开酒囊,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入喉头,自生暖意,细一咀嚼,只感觉酒味之醇厚,竟是平生仅见。
白城指着刚才黄脸羽士的尸首问道:“却不知黄天道中似这般技艺的另有多少?”
麻衣相士见白城神采乌青,明显是运功困难,皱了皱眉,从袖中取出一个酒囊抛给白城,说道:“这酒内蕴火气,有助气血运转,你喝上一口再行调息。”
白城不由惊诧。
麻衣相士摆摆手,说道:“罢了,也是我没说清楚,怪不得你。”
见此景象,白城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扑腾”一声坐倒在地!
麻衣相士高低打量了白城一番,目中微露奇特之色,略一沉吟说道:“我那药酒乃是南海火浆果变成,性烈非常,便是武功胜你十倍之人,整囊喝下也要肠穿肚烂,你一口喝干,竟没被烧死,也是福大命大。”
白城此时已得空听他说话,感觉酒入肠中,初时还罢了,只是有些暖意,刺激气血运转,有说不出的舒畅。
麻衣相士冷冷说道:“黄天道岂是你想的那么简朴,就算是他,若非明天刚巧没带法器,要杀你也轻而易举。”
见白城发楞,麻衣相士问道:“听你所言,此去是要找黄天道的费事吗?”
白城便将本身来源过往一一奉告麻衣相士。
麻衣相士听罢,微微点头说道:“本来是飞星门的弟子。”
说到此处,麻衣相士俄然回身,一指远处黄脸羽士的尸首,开口问道:“你是何方人氏,为何与那羽士半夜半夜在此搏杀?”
白城先前只当那黄脸羽士是黄天道中的妙手,此时听麻衣相士一讲,不由心中一震,脱口说道:“竟然如此!”
白城见他语气有异,问道:“前辈但是与我门中长辈有旧,却不知前辈贵姓大名?”
白城刚才在远处瞧见,白光一绕,便能杀人,心中悄悄猜想是某种奇门兵器,能够来去自如,夺人道命,因为他深知练气妙手固然能隔空伤人,但是武功再高也只能在二三十丈外伤人道命,那里能像麻衣相士那样相距数里之遥,就能脱手杀人。
白城说道:“此乃门中之事,如果真有抵触,只怕不得不有所获咎。”
当年白铁寒在时,别无所好,唯好世上美酒,偶得美酒便与白城共饮,久而久之,白城也爱上这杯中之物,只是自白铁寒过世后,白城已数年未曾喝酒,现在天寒地冻,偶遇美酒,不由腹中酒虫大动,竟一抬头将整囊美酒喝干。
白城答道:“这酒味道醇厚之极,长辈一时贪酒,几近误了性命,若非前辈指导功法,只怕十死无生。”
麻衣相士见状,伸手便要禁止,只是白城喝酒太快,不及张口便已喝干,眉毛一挑,怒骂一声:“竟也是个酒鬼!”
白城说道:“力不敷则用智,便是天王老子,也得斗上一斗,方知高低。”
麻衣相士看了白城一眼,说道:“竟也又几分骨气,也罢,黄天道里的妙手也不会与你这等小角色难堪,只要量力而行,保住性命当驳诘事,如许罢,看在你师门长辈分上,此行如果有甚么难堪之处,可去青羊府东门外三十里的地盘庙找我。”
白城此时心神已乱,便不由自主,按这口诀搬运气血,不料这篇口诀神妙非常,只是稍稍运转,便感觉刚才没法收束的气血竟有归流之意,顿时心中大喜,拼运气转口诀,约莫一个时候,只感觉腹中火焰渐熄,周身气血归脉,如长江大河普通势不成挡,又可随心运转,再无走火入魔之虞。
见白城沉默不语,麻衣相士接着问道:“现在你晓得黄天道如此短长,倒是如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