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神采固然严厉,但手中的兵器却未免过分风趣,如果被旁人看到,只怕是要发笑。
妙手比武,腾空乃是大忌!
文雪岸悄悄出了口气,用右脚勾住柳随风的身子,把他翻转过来。
柳随风淡淡说道:“雪岸,你一贯以假装脸孔示人,只要在柳某面前才肯暴露实在脸孔。你如许压抑的久了,只怕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会出题目。”
柳随风轻叹一声,说道:“方应看自视太高,气度狭小,眼中容不得人才!沉舟大哥豪杰豪气,向来求贤若渴,雪岸你也是这一代稀有的人才,何不投在沉舟年熟行下,岂不比现在痛快?”
一阵山风吹过,柳随风衣袂飘飞,风中感喟一声,说道:“你我缠斗多年,始终是斗智不斗力,本日终究免不了要做过一场,真是大煞风景!”
文雪岸冷冷说道:“出点题目也比丧命强很多!小侯爷和李沉舟都是唯我独尊之人,我们部下人如果到处抢尽风头,只怕活不了多久!”
柳随风却没有笑,不但没有笑,反而面色发青,咬着牙说出四个字:“悲伤小箭!”
文雪岸孑然一身,站在石壁北面,手中提着一个青布承担,面沉如水,双目如刀,眼神当中再也没有昔日里谦恭与胆小,满满都是杀意。
他固然直到柳随风身受重伤,但眼中仍然尽是警戒之色,不但没有前去探查,反而退开两步。
朱红色的袖箭只要六七寸长,箭杆也只要眉笔粗细,箭头是一点朱红色的宝石镶嵌,圆润光彩,不带半点锋芒,恰好却带有一丝妖异的光芒。
柳随风此时却俄然看到他从嘴角边挤出一丝笑意。
两人说话之际,看似是在闲谈,实则是在尽力寻觅对方的马脚,稍有机遇,便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石壁长约十丈,半晌之间,柳随风已走过六七丈,间隔文雪岸越来越近。
箭杆地点之处,流出一丝嫣红,染红胸前青衫,就好似梅花绽放普通。
文雪岸面上暴露欢畅的神情,嘲笑说道:“你也有...”
文雪岸长长出了口气,额头大汗漓淋,这一箭看似等闲,但实际耗损却不小,对他来讲也不算轻松。
文雪岸一怔,随即恨恨说道:“无极铁衣?那你刚才射我的一镖就是传说中的千千镖了?唐门的唐老爷子就隐居在浣花城,你能从浣花城弟子中脱颖而出,我早该想到你是受了他的教诲!”
文雪岸大呼一声,捂住身前伤口,连连发展七八步,跌倒在地上,大声喊道:“如何能够!你中了悲伤小箭怎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