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还坐在酒桌前,接连痛饮三杯,方才说道:“现在大事已毕,你我兄弟定要一醉方休才成。”
江一帆面带愧色,说道:“王玉已分开飞星门,其他弟子并不知他去了那里,只晓得他昨夜归去以后,便将柳青山很多文稿付之一炬,然后要了匹快马,说是要去给柳竹烟、柳竹云两位师姐报丧,就此下山去了。”
林素还摇点头说道:“你当修行是甚么?是在深山老林当中刻苦,还是在古刹当中面壁,只要有向道之心,天下无处不成修行,师弟对道法的了解还是过分陋劣。”
白城微微一怔,问道:“师叔为何用一个‘敢’字?”
江放鹤答道:“出去吧。”
江一帆赧颜说道:“弟子无能。”
江一帆深施一礼,恭恭敬敬退出版房。
江放鹤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城一眼,说道:“谢掌门吉言。”
白城插口说道:“此事与师弟无关,跑了一个王玉也无关大局。”
江放鹤将白城拦住,说道:“掌门不必焦急,我已安排人手去找王玉,只要他还在山中,就必定能找返来。”
走了两步,他俄然转过身来,说道:“你不问我何时归去,我还想不起来。前次我师兄大肆打击九仙观未果,厥后清机道人禀明道中,道中讯断不准五斗米道再肇事端,今后以后,五斗米道对老弟最多是暗中动手。但是天师道孙家在青羊府也死了一个弟子,他们却没有涓滴抨击的意义,这事你可要谨慎了,孙家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自从回到飞星门,白城已经持续三天两夜,不眠不休。
林素还哈哈一笑:“老弟你这里有酒有肉,随便自如,莫非我还要归去受那些清规戒律不成?”
白城点头道:“本来如此。”
九仙观文籍丰富,道法不缺,但处所过分偏僻,与同道交换的机遇极少,要想更进一步,也是极其困难。
他前后斩杀潜龙暗探,对敌紫袍大汉郞奇,又与费九宫、柳青山等人大战一场,最后还跑了趟江华府,早已筋疲力竭,全仗着修道有成,心神力量强大,才没有倒下。
这也能够解释,为何昨日在殿中,柳青山开初不肯脱手,直到费九宫出言催促,才不得已脱手迎战,因为他修炼赤魔手并非来自魔门,一旦脱手,便会被费九宫窥破秘闻。
林素还目瞪口呆,半晌以后才说道:“本来兄弟你才是酒鬼,哥哥我甘拜下风。”
两人又聊了一阵,白城在江府用过晚餐。
林素还奇道:“兄弟我输给老弟,承诺三年以内不离你寸步,莫非你嫌弃兄弟不成?”
夜风渐冷,白城发起歇息,林素还也往屋中走去。
白城说道:“本日只怕不成,小弟还要去江师叔府上,瞧瞧程师叔。”
江放鹤摇点头道:“只怕他有去无回。”
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白城才堪堪睡醒,起家以后,只感觉神清气爽,气完神足。
白城回到住处,林素还已然睡下,他洗漱一番后,也回房中躺下。
昨夜柳青山身后,王玉哀思欲绝,却涓滴没有逃脱的意义。白城还觉得他对柳青山所作所为毫不知情,现在看来王玉只是不晓得柳青山身入魔门一事,误觉得柳青山之死是魔门的诡计,以是才不担忧身份透露。
更何况另有白铁寒大仇未报,程世明身中剧毒,这些事情都要他一一处理。
江放鹤说道:“魔门中人最恨叛徒,你若只是与魔门作对,他们一定会尽力以赴对于你,但你如果敢叛门而出,他们必然尽力追杀,至死方休。自古身入魔门者,向来没有人能活着脱出。柳青山既已入了潜龙,竟然又入了魔门,真不晓得他打的甚么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