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苦笑一声,面上暴露一丝落寞的神情,说道:“王某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救小侯爷的性命!”
陆孤帆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你说吧。”
方应看冷冷说道:“你武功一贯平平,为何本日如此刁悍,莫非昔日都在藏匿修为不成?既然你修为如此身后,那常日里又有谁能监督你?”
说话之间,他右掌蓦地向前一按,一股罡风向白城面门卷去。
方应看喘气几声,说道:“好一张利口,竟能无中生有!”
白城持续说道:“王某被他用秘技所制以后,不得不去做些愿意之事,只是这些事都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故此我都忍了下来。直到数日之前,他定下打算,要借小侯爷求胜心切的心机,操纵王某与白城做钓饵,激发小侯爷与李沉舟的正面抵触。此计若成,世家一脉与江湖一脉则两败俱伤,白虎内营则沦为他的天下。他如果乘机把握了白虎内营这一批学员,今后更能借此混入朝廷,那结果就不堪假想。故此王某甘愿舍去性命不要,也要留在此地,死也要揭露他的诡计。”
方应看城府极深,渊深难测,刚才有些震惊,此时已规复安静,仓猝问道:“王寇,你可知你做了甚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白城语不惊人死不休,大声说道:“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方小侯爷的贴技艺下文雪岸!”
不过,文雪岸早已葬身鹰腹,他这番期盼必定是要落空。
话一出口,四周几人纷繁侧目,就连陆孤帆也皱起眉头。
场中一片沉寂,几人都再思考白城这一番话的真假。只是魔门本就奥秘,“移情势”更是奇异,一时之间竟没人能从白城的话语中找出缝隙。
这件事情既牵涉的御林军,又牵涉到魔门,如许一口黑锅扣下来,就算是方应看职位尊崇,也有些吃不消。
白城缓缓点了点头,转头面对陆孤帆,说道:“陆总教习,还是让弟子渐渐讲来吧。”
白城微微一笑,悄悄摇了点头,却也不躲不闪,听凭罡风拂面。
方应看蓦地喝道:“不对!”
方应看呵呵嘲笑,说道:“这话方某从未说过。”
如果承认白城说的是实话,那么就意味着王寇为了他的安然,揭露了文雪岸是魔门中人的奥妙,还为此斩杀了白虎外营八名侍卫与御林军两位妙手。
沈崇天纵横疆场多年,历经伤害无数,这些年来固然阔别疆场,毕竟是疆场老将,俄然反应过来,指着白城说道:“他用了易容术,只怕不是王寇!”
白城苦笑道:“那里不对?”
只要白城不散去功力,任是再高超的妙手,也瞧不出涓滴易容陈迹。
一阵罡风吹过,白城面上却无半点窜改,涓滴没有易容之物脱落的陈迹。
王寇已经身犯不赦之罪,方应看不肯被他卷入旋涡当中,这句话看似一句问话,实际上是要表白两人并无干系。
陆孤帆淡淡问道:“你要揭露他的诡计,固然找老夫就是,为何要造如此杀孽?”
白城摇了点头,说道:“不是王某胡说,究竟上文雪岸早已投身魔门,学了一身诡异的本领,王某也早已被他用秘技节制!”
白城苦笑说道:“弟子早已是惊弓之鸟,看谁都像是魔门中人,不敢将性命依托别人。”
方应看气极反笑,说道:“王寇!你莫要教唆诽谤!”
方应看嘲笑说道:“你有甚么苦处?”
俄然之间,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破场上僵局:“既然你是王寇,那我白师弟去那里了?”(未完待续。)
白城眼眶微红,说道:“文雪岸在内营当中,节制的可不是王某一人,他操纵别人日趋监督弟子,只要稍有不对,就要取弟子的性命,只要弟子单独行动时无人监督,方才有机遇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