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智闻言倒是嘲笑:“那么此事,刚才为何不在宗师兄面前提及?”
千页峡内,血剑村的某处灵居以内,李孤舟蓦地挥拳,重重轰在了石壁之上,神采怒恨不甘。
高元德神采半信半疑:“可这不太能够吧?白振侠既敢对张信脱手,想必是有依仗的,身上少不得高阶符箓,且我传闻,此人体内融入了邪魔血肉,法力刁悍。要胜此人,只怕张信到第四战境极藏意都一定充足!”
李孤舟闻言,肝火却不但未消,反而更盛。正想说‘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这句,却见血阿鼻目光不悦的扫望过来:“李孤舟你这么惺惺作态,是对血某有甚么不满么,自认你李孤舟,比我们聪明?”
李孤舟面色更显青冷,可终还是未开口与之辩论,只一声轻哼后,扫望其间诸人:“我只问诸位一句,这张信的事情,你们真就筹算这么告终?就让王兄,白白死在张信之手?”
“决然不假!”
高元德一声发笑,“总之这内里的东西,你也看了,究竟该如何做,全由宗兄自抉?”
宗法相闻言微一愣神,随后就堕入了沉思。
道完这句,他身影就已在韩智面前,散化成点点灵光。
“确切!迟误了整整近一刻时候,可如是窦灵国,抬手便可将白振侠拿下。”
高元德微一挥袖,语声诚心:“韩兄你如不信,大可去亲身证明!”
“且以我之见,师兄最好是让此子多些磨砺历练才好。此子入门试中,不但毁损灵居,肆意杀伤附庸弟子,更将两位监考灵师打伤,这当然是尽展其绝代资质。可师兄莫非就不觉,此子脾气过于张狂,太目中无人了?拔苗滋长,只怕更滋长其骄狂之性!”
“嗯?师弟你有何观点?”宗法相回望身后,眼神迷惑。
这个高元德,眼下多数是与宗法相在一起。有甚么事情之前不在宗法相的面前说,却在过后寻他,这让韩智略觉奇特,也悄悄防备。
“不算了还能如何?”
血阿鼻揉着眉心解释:“当时也几近就胜利了,可我与王绝,唯独没想到崔神州就在四周,且竟然敢插手互助。且张信仅隔十几日不见,气力就狂增至那种境地。”
他话音落时,天涯恰有一点青光坠落,刚好落在了二人之间。那是一枚青色的玉简,出淡淡的荧光。
韩智还是是面色冷酷,眼含猜疑的核阅着高元德。半晌以后,才将那玉简拿在了手中,而仅仅半晌,他就气味微变:“此事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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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阿鼻目光安静无波:“此战不但王绝施公明身故,便连两位监考灵师都非其敌。第三战境的九级灵师,都几乎死于其手,你我还能拿他如何?血某有自知之明,现在决然不是他的敌手。即便联手也无用,哪怕是再堆积个上千弟子,也一样要被他横扫。”
而此时宗法相虽不置可否,却紧皱起眉头,久久不一言。
宗法相闻言后,却神采莫测:“看来师弟你,此次是要让我绝望。”
“实在也不是不肯,而是不值得鄙人为此冒风险!为杀王绝,他敢对监考灵师脱手,那张信的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而这灵居以内堆积之人,也或是神采无法,或是语含挖苦。
“王绝与施公明,当然死得不幸!可与我们有甚么干系?”
就在同一时候,当韩智苦衷重重,御空行至神天峰山下之时,他却眼神微凝,看向了火线。
“本来如此!”
那高元德似一眼就看破了韩智的心机,当下满含无法的一笑:“韩兄你对小弟,就这般的信不过?这可真阵让人悲伤。实在只是有些东西,要给韩兄你看看罢了!”
高元德脸上的迷惑之色,此时已尽数退去:“可我倒感觉,宗师兄你此举,只怕会用力过分,成果定是适得其反。”